图依次为:宗白华 舒芜 郭沫若
□李利忠
◎从1919年9月到1920年3月,短短半年间,时任上海《时事新报》学艺性副刊《学灯》编辑的宗白华,视同珍宝般地刊布了郭沫若的数十首新诗,有时甚至用上《学灯》的整个篇幅。宗白华称赞郭沫若:“你的诗是我最爱读的,你诗中的境界是我心中的境界。”而郭沫若则由衷地称宗白华为“我的钟子期呀!”
◎宗白华在编辑《学灯》期间,独具慧眼地发现了郭沫若的天才后,马上把他介绍给在日本东京留学的好友田汉。他写信说:“我又得了一个像你一类的朋友,一个东方未来的诗人郭沫若。”接着又给郭沫若连去三信,介绍他与田汉相识,并大有预见地说:“我很愿意你两人携手做东方未来的诗人。”就这样,三人鱼雁往还,正像郭沫若后来回忆时说的,“当时三人都不曾会面,你一封,我一封,就像陷入了恋爱状态一样。”1920年5月,他们三人的通信经过整理,由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题名为《三叶集》。郭沫若认为此书“要算是在‘五四\’潮流中继胡适的《尝试集》之后,有文学意义的第二个集子”。
◎1920年5月,宗白华赴德国留学,途经巴黎,朋友们各有功课,不能陪他。他虽不懂法语,却在巴黎整整游玩了一个月,凡是朋友们未去过的地方,他都去过了。他说:“有什么困难!街道呢?我有地图。用钱呢?我有当了五法郎的票子,我固然不知物价,也弄不清是生丁、法郎(生丁,centimes,1法郎=100生丁),但我有妙法,便是拿一张当五法郎的票子出来,他们自会找补我。坐电车坐汽车,我只须把地图上我要去的地方指与他们一看,他们自我载去,到了目的地,自会请我下车。车费呢?我只须把现钱抓一把摊在手上,他们自会如量地收取,在我只觉得他们过于廉洁,过于老实……”
◎宗白华一生对德国古典艺术大师歌德的完美人格特别欣赏。1923年,他甚至提出了“拿叔本华的眼睛看世界,拿歌德的精神做人”的口号。
◎宗白华有一雅号“佛头宗”。原来上世纪30年代中期,时任中央大学教授的宗白华在逛夫子庙时,于一家古董店购得一尊雕刻精美、端庄慈祥的隋唐石佛头,他终日把玩,爱不释手。他的好友徐悲鸿、胡小石等亦交口称赞,爱抚不已。很快,“佛头宗”的雅号不胫而走。此后数十年间,除抗战爆发后南京沦陷,跟随中央大学仓促西迁的宗白华,曾将其深埋地底从而得以幸存外,这尊佛头一直置于案头,与宗白华朝夕相处。
◎宗白华某次讲演中国艺术三境界(写实、传神、妙悟)时,为了说明“艺术的境界,既使心灵和宇宙净化,又使心灵和宇宙深化,使人在超脱的胸襟里体味到宇宙的深境”,引用了唐朝诗人常建的诗《江上琴兴》:“江上调玉琴,一弦清一心。泠泠七弦遍,万木澄幽阴。能使江月白,又令江水深。始知梧桐枝,可以徽黄金。”
◎宗白华的母亲方淑兰是舒芜的堂姑妈。上世纪50年代初,舒芜来到北京,在什刹海玩时,遇见无所事事的宗白华。在聊天的中间,深知表兄乃郭沫若知交的舒芜问:“最近见到郭老没有?”宗白华长叹一声:“唉,我这样的闲人,哪能去打扰人家‘为人民服务\’的时间呢!”
◎谢国桢晚年曾经为宗白华的少年作品《流云小诗》作跋语云:“……我倾慕他的为人,我爱读他写的小诗……我读了白华的小诗,如同吃哀家梨,如同听轻妙的音乐,如行云流水,悠然自在。如山间的明月,如初升海湾的太阳,如爱人的双手温存抚摩着已枯的心,招回了我颓唐腐朽的灵魂,恢复了青春,方知道人生的愉快,苏长公‘徘徊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的话,是不会欺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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