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政经@邓聿文专栏
□邓聿文 北京
又到一年一次的诺贝尔奖开奖时候。今年的诺奖因中国作家莫言问鼎文学奖的概率较大,吊足了国人的胃口。
据外媒报道,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很可能在中国作家莫言和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中产生,连全球著名博彩公司Unibet也把宝押在莫言身上。莫言能否最终摘得这顶桂冠,不到公布一刻谁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样,其能上博彩公司赔率表的第一顺位,表明中国离诺奖又近了一步。
诺奖自1901年设立以来,全世界已有近800人获得过该奖。但是在整个20世纪,中国与此奖项几乎无缘。进入21世纪,虽然有包括诺奖得主在内的作家和科学家预测中国不久在文学和物理学等方面会有人摘得诺奖,然10年又过去,中国本土科学家和作家还是未能出现在这个获奖名单上,这不免让人有些五味杂陈。
若说过去中国经济落后,科学技术不发达,学术研究不受重视,文学也不繁荣,对诺奖不敢奢望,或者即使奢望也难以获得,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从本世纪开始,中国的国力和科学技术有了快速发展,尤其是近几年,奥运也举办了,航天员也在太空行走了,“嫦娥奔月”梦想也实现了,经济实力也已跻身世界第二了,唯独在科学和文学竞赛中,没有一个中国公民以中国的名义获得诺奖。因此,国人有诺奖情结,为诺奖纠结、耿耿于怀甚至魂牵梦萦,是可以理解的。
按照诺贝尔当年的遗嘱,他设立诺奖的目的,是旨在奖励在物理学、化学、生理学和医学、文学以及和平领域(1968年又增加了经济学)中“对于人类作出最大贡献的人”。从诺奖一个世纪的获奖成果看,它看重的是某位科学家对某一领域长期的、有革命意义的贡献,它所奖励的是原始性创新科技,是对人类整个文明、社会进步都有重大作用的基础科学研究。换言之,诺奖检验的是一个国家对人类知识大厦的贡献度。
由此看来,要获得诺奖,必依赖于两个前提条件,一是要解决人类之前没有解决的问题;二是不能急功近利,要能够沉潜下来,埋首做学问。前一点讲的实际是诺奖的价值指向,也就是与人类的福祉有关。这在自然科学奖项方面应该不成问题,它针对的是主要是经济学奖项。因此,中国的经济学者要想获得诺奖,就不能仅对中国的改革做出解释,提出中国的问题,还必须对破解人类共同面对的经济难题作出贡献。但在这方面,我们与世界的水平还有很大差距,解释世界的能力不太高。
第二点讲的是做学问的态度。态度实际上与环境有关,也就是说它涉及一个国家的科研和学术的体制与环境。造福人类的原始创新研究和重大科技发明与发现,固然跟一国的总体经济实力相关,但更取决于一个社会的科研环境以及科技政策和管理体制。科研和创作是否有学术民主,能否自由探索,并得到公正评价,对于能否获得诺奖其实比经济发展水平更重要。当前中国的学术和创作环境普遍浮躁,教育和科研的行政化、功利化和科层化倾向明显,大学和科研机构的评价体系以论文数量为衡量标准等等,对创新能力的培养不利,导致科研成果和学术研究重量不重质,难以对人类的知识增添新的材料。
诺奖代表的是人类的未来。作为一个经济实力和科技实力正在不断上升的国家,中国确实需要一次诺奖来证实自己。国人对诺奖的情结,正反映了这种应得而未得的纠结心理。因此,倘若我们能够从诺奖情结中深入进去,反思和改正科研和学术体制的缺陷,则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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