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兆成
在成为“小康县”16年后,山西大同县终于开始享受“贫困”待遇。得到这一纸文件,像跑赢了一场竞赛。2011年底,国家确定了14个集中连片特困区,涵盖贫困县679个。大同县被列入其中的“燕山—太行山”连片特困区,进入了国家扶贫对象的行列。
(相关新闻详见今日本报A16版)
一顶不光彩的贫困帽子,一个“小康县”的荣誉,一场富县争夺贫困帽子的闹剧,我们看到的是会哭的孩子总是有奶吃。在如此颠倒的逻辑下,在现实利益的催动下,每一个人都感到其中的乖张与错位。
小康县在富裕起来之后,为何又要去追逐一顶贫困县的帽子呢?因为这顶帽子成了一块过于甘甜的糖果。有资料显示,2001-2010年,中央和地方财政投向国家贫困县和省级贫困县的专项扶贫资金共有1457.2亿元,占总投入的71.3%,县均投入1.36亿元人民币。只要戴上贫困县的帽子,1亿多元的财政支持就可以轻松入账,如此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一个原因是,盛名之下,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名副其实,一种是其实未必,这也是很简单的道理,哪一个县的领导者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县能够一直排进百强县。当地方经济发展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时,贫困帽既可以用来当应付考核的挡箭牌,又可以作为继续哭闹的凭借。可见,贫困帽是一顶保障帽,是“闻起臭,吃起来香”的臭豆腐。
最后一个原因是,有相当大部分贫困县是从1994年甚至1986年就已经戴上了贫困县的帽子。这一方面使贫困县不能动态地反映贫困人口区域分布的变化,无法使扶贫政策覆盖尽可能多的贫困人口;另一方面也不能根据情况的变化,实现动态调整,致使出现少数富裕的贫困县。从中显示出贫困县退出机制的缺位。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被溺爱的孩子是一哭二闹,贫困县的法宝便是一等二靠。孩子只会哭闹是父母管教不严,贫困帽摘了又戴是审批部门对贫困县的认定不严格,退出机制缺失。国家在将贫困县名额分配到各省之后,既要严格审核贫困县名单的准入机制,又要明确“贫困县”的退出机制,均衡县域之间的补助扶持力度,否则这种富县争贫困帽的闹剧将难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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