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和”到底寓意几何?

4月1日,在日本大阪,人们拥抢报道新年号“令和”的报纸特刊。新华/美联4月1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召开记者会介绍新年号“令和”之前,日本放送协会(NHK)直播现场的气氛却十分微妙,几位专家在听了新年号后直撇嘴,不止一个人表示“很吃惊”——这几乎是对新年号“不甚满意”的意思。

本报记者王昱

怀念“昭和”后期

经济奇迹?

根据NHK直播现场的专家解读,“令”是美好的意思,“和”则象征和平和宁静,字面意思即“美好的和平”,听上去似乎并无不妥,但为何会有日本人对新年号“令和”的第一反应不甚满意呢?

按惯例,日本年号虽然不能避免重复用字,但至少应在短期内不再重复。但此次选用的“令和”与日本裕仁天皇(1926年至1989年在位)时期的年号“昭和”仅隔了一代,而且,“和”字的使用都在后一个字上,的确让人感到吃惊。

而据NHK报道,本次年号公布的具体时间比预定晚了约10分钟,原因是年号送交皇太子德仁“批准”时稍有延迟,不知德仁是否也有类似的疑问:这个“和”字不是我爷爷用过的吗?

在东亚文化圈,如此选择年号也有“讲究”,即为了表示继承或学习前代的精神或功业。如果这样来看,日本此次选择“令和”似乎也寄托了日本人对二战后“昭和”时期日本经济高速增长的怀念。甚至,更有可能就是安倍政府为了振兴经济,摆脱“平成”时代“失去的三十年”而有意选择的。

为了避免出自

“中日同典”?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隔代重复使用的“和”字其实没什么深意,原因是本次年号的选定确实比较困难。

日本年号选定本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必须从中文典籍中选用汉字构成。迄今为止,能确定出处的日本年号都出自中国古典。比如,“明治”取自《易经》的“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昭和”取自《尚书》的“百姓昭明,协和万邦”。“平成”则拥有两个中文出典,分别是《史记·五帝本纪》的“内平外成”和《尚书》的“地平天成”。

然而,日本政府想有所“创新”,此前表示新年号将首次从日本古籍中遴选,但日本古籍常会大段摘录引用中国古籍。从结果来看,日本的专家们在这一问题上讨了个巧。新年号出自《万叶集》第五卷《梅花之歌》32首的序文,“于时初春令月,气淑风和,梅披镜前之粉,兰熏珮后之香”。

“令”“和”二字出自两句话,如此选择大大降低了新年号出自“中日同典”的可能性,但这也使得解读新年号的自由度大大增加,让“令和”本身究竟是什么意思变得扑朔迷离。或许,日本专家吃惊也缘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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