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故居被盗案开审 “转运 ”价值333万余元文物是盗窃还是保护？被告均作无罪辩护

“转运”价值333万余元文物是盗窃还是保护？国学大师季羡林旧居失窃一案昨天上午在北京一中院开庭审理。

犯罪嫌疑人为季老生前秘书李玉洁的干女儿王如和前管家方咸如，他们盗窃的近6000册古书和塑像等物品，经鉴定价值共计333万余元。

被控盗窃的王如和方咸如在法庭上对指控完全不予认可。曾经负责处理季老家大小适宜的王如称，搬运物品皆是受季老所托。

■案情回放：季承报案季羡林北大故居被盗

检方指控，2009年12月15日晚8时，方咸如在王如唆使下，破窗进入北京大学朗润园季羡林故居内，窃取各种古籍 、塑像等大量物品。次日中午，季羡林之子季承报警。

王如得知季承报案后，又伙同方咸如将盗窃来的财物转移到别的地方藏匿。4天后，方咸如和王如被警方刑拘。被盗物品全部追回并发还。

经鉴定，被盗物品价值共333万余元。检方认为，二人秘密窃取他人财物，数额特别巨大，应当以盗窃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庭审现场：被告人高调出庭慷慨陈词情绪激动

当天上午10时许，季老故居失窃案的两名被告人在案发后首次在公众面前“亮相”。49岁的王如高昂着头，阔步走上法庭，在开庭前，她拒绝穿上一般刑事被告人“必备”的橘色号服，并且因为情绪激动而被安抚，从而导致开庭时间延迟。

“起诉书与事实严重不符，我没有看下去！”法庭上的她声音洪亮地介绍自己的履历。2003年以西安大学副教授的身份作为访问学者被推荐到北大读博士，2006年接受干妈李玉洁委托，代为处理季羡林基金会的事宜，并且是季老的“御用记者”和信赖的晚辈，季老在世时，她已经成为季羡林基金会的代理秘书长。

“这关乎我一生的尊严和名誉！”王如在受审时说，在转移物品之前，她曾接到方咸如的电话，表示季老的旧居遭遇“洗劫”，满目狼藉，很多名画不翼而飞。出于安全起见，她有了转移财物的想法。王如认为，她完全是遵照季老的叮嘱和意愿保护财物。

“为什么采取破窗的方式入室 呢？”公诉人询问。

“这是一种另辟蹊径的门扇！”王如对答如流。她说，季老的很多行为都异于常人，季老在世时，就有许多旁人不能理解的举动，破窗入室在她看来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庭审过程中，王如多次因情绪激动而被法官提醒注意。

■辩护律师：辩护角度不同均作无罪辩护

王如辩护人：搬运是为了替北大保护财产第一被告人王如的辩护人裴愚律师表示，对王如将进行无罪辩护。

王如确实对物品实施了搬运，但裴律师表示，王如搬运财物请的都是熟人帮忙，并且是在左邻右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没有秘密搬运，搬运的初衷也是为了保护财物。涉案物品属于北京大学，王如的做法是遵从季老的遗愿，替北大保护这些财产，免得使物品陷入“遗产纷争”。

方咸如辩护人：不明所以按指挥行事距上午10时开庭还有40分钟，第二被告人方咸如的辩护人倪泽仁律师已经来到法庭。他表示当天要对方咸如进行无罪辩护。

他说，季羡林常年住院，秘书李玉洁也随同照料，家中大小事情均是王如负责调派。案发时，方咸如仅仅 是遵照王如的指挥，将季羡林集中的物品进行了搬运。对于搬运目的，方咸如毫不知情，“奉命行事”不构成盗窃。

■检察官：财产已经发还给季承

此案的公诉人告诉记者，王如的口供曾经出现过反复，一开始曾经承认，此后又否认。目前案件中涉及的物品已经全部分还给受害人。

记者追问受害人是谁，公诉人表示物品发还给了季羡林的儿子季承。

（本版图文均据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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