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李家希连忙说,“那你说怎么睡?”
“我们一个睡一头,”裘政看着她,“让我的臭脚把你熏翻!”
李家希打了他一下:“讨厌!那我们就睡一头,但是你不准乱动。”
裘政坏笑着:“要动都有规律,不会乱动。”
“讨厌!”李家希又打了他一下。
裘政忽然把她按倒在床上,猛烈地吻着她。她想推开,推不动,他继续吻她,吻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根,她的脖子。
“裘政,裘政,不要这样。”李家希喘着气说着。
……
当一切归于平静,裘政发现她居然是第一次。
你是我的了。裘政品味着这句话,我是她的了?她应该说我是你的了,可是她却说我是她的了。她把第一次交给我终于心满意足地说,你是我的了……
李家希经常到中队来了,再不用找借口,就是来看裘政的。他们的恋爱关系公开了,自然又成了凤凰山的热门话题。
李家希一般是下班后和李琼上来,吃了晚饭,有时和裘政散步,有时就关上门抓紧时间亲热一番。每次上来,裘政都送她下去再回中队。
这一天吃了晚饭,李监狱长坐在客厅抽着烟等女儿回来。必须和女儿推心置腹地谈谈,必须要知道她和裘政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到底怎么想。这个家希呀,裘政打断犯人的手,要为他求情,回到中队就经常往中队跑。女儿现在做事情,根本不和我们商量了,有时下班回家换了衣服就往外走,问她去哪里,丢下一句“十中队”就走了。
“还没睡呀?”李家希回来,心情不错,看到爸爸,笑着打招呼。
“专门在等你。”
“什么事?”
“家希呀,”李监狱长看着女儿,“我们摆摆龙门阵。”
李家希乖乖地坐到父亲身边。
“家希呀,你和裘政处得怎么样?”
“很好啊。”
“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我们在谈恋爱了。”女儿有些吞吞吐吐。
“我晓得在谈恋爱,我问你们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听不明白吗?”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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