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暖阳初露的午后,年节的喧哗已经过去,寒假也已经结束,屋子里静悄悄的,院子里也几乎要听到花开的声音,熏肉的香气却远远超过花香,吸引了远近大小的猫们,大伙安静地守候着那一串串出油的腊肠、火腿。”
以上这是中国台湾的王宣一女士在一本书中所记的童年场景。恕我不避剪刀手嫌疑把这一整段摘录下来,因为,在立春刚过的早晨,太阳以一种崭新的色彩和光线从窗子的东南角展露身姿的时候,靠在床头读到这样的文字,我实在无法抗拒它的诱惑力。
味觉记忆就是如此多情,某一种气味被想起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某个人悠长的童年。
我小时候住在外婆家,那里的人家除了葱姜和蒜头等少数作料,很少用刺激性香料,要做出菜的味道,往往靠干货和腌腊家禽鱼肉。还记得家里煮鸡汤或者蒸鱼,都要放几片火腿;做豆腐羹放香蕈,烧冬瓜汤放几段扁尖笋干。至于冬天的笋干红烧肉,谁家做了,香气飘出窗外,路过的人都会情不自禁道出菜名。但是,一般提味的干货价格不菲,所以很多人家在过年的时候,趁着年节食品配给丰富,舍不得一下子将那么多鸡鸭鱼肉吃完,就自己动手做腊货,留待年后在悠长清淡的日子作奢华点缀。王宣一笔下那晾着的食物,正是我们寒假过后上学和放学路上常见的景物,只是那些猫们,有时可以化作一个个背着书包咽着口水的学生。
还记得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正在上数学课,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喊着“我的肉,我的肉”要冲进教室。平日温文尔雅的数学老师看上去是真生气了,第一次在学生面前扯着嗓子对那女人大声说:“你什么事?”没等回答,前排一个男生赶紧站起来一边说“对不起,我妈是来找我的”,一边往外跑。全班哄堂大笑。后来知道,这个男生趁他母亲走亲戚去了,邀了班上三五个男生到家,将屋梁上挂的一方腊肉偷偷煮来吃了。这可是他家原本打算至少慢慢吃到清明节的。
·熊亮芬·
新闻推荐
郑州一网友日前在微博上上传了一段视频:在挤满乘客的公交车上,一年轻女孩因未给一名60岁左右老人让座,被其拽住头发暴打。郑州公交三公司相关工作人员向记者证实了此事。(3月13日《大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