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曹娜没有空调的童年夏天,最开心的莫过于回到二姨农村的老家。亲戚家的孩子们一起爬树捉蝉、小河沟里捞鱼……印象最深刻的是去邻居家地里偷玉米。
明明自家地里大片玉米早已成熟,可我们却一致认为自家玉米不香,非得偷来的才好吃。虽然年纪小,但“战略意识”还是有的——年纪大的孩子个高不利于藏身,就在外面负责“把风”;而我这样年纪稍小的就潜进玉米地,专挑大的偷。刚把小筐装满,把风的伙伴一嗓子吼了起来:“快跑吧,有人来啦!”我灰头土脸的就往地里钻,主人家在后面边追边骂,来不及捡起掉到地上的玉米,一只塑料凉鞋也在半路跑丢了。等跑到小河边架起柴火才发现,筐里的玉米就剩一个了。就是这样窘迫,也没影响我们这群“熊孩子”的欢乐。一根玉米火上烤的黢黑,每人只能分到两三口;就着手上的黑灰你给我脸上抹一把,我在你脸上擦一道儿。怕回家被大人发现挨打,吃完就赶紧跑到小河沟里清理“作案痕迹”。不到膝盖深的河水,成了孩子们最快乐的游乐场。
第二天一大早,二姨拿着摘好的玉米带着我,送去给被偷的李大伯道歉。我们隐藏的不错呀,为啥还是发现是我们干的呢?小脑袋瓜里的疑惑在李大伯那得到了解答:“除了你们这些城里的小孩,村里的孩子哪个还稀罕玉米哇!”
现如今当了妈妈,偶尔也会把女儿送回农村度夏。上树、下河、跑的“破马张飞”,浑身泥汗成了女儿的日常。她并不觉得热,而长大的我回老家第一件事却是开风扇、吹空调,冰箱里面找西瓜。所以我在想,未必真是现在的夏天越来越热,而是我们小时候,没有长大以后那么多的烦恼、那么多的娇气、那么多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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