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胜
最美的图画
夕阳给医院披上金纱,花草依依惜别灿烂的晚霞。
向阳亭,身着蓝白条病服的女人,正耐心解答。对面的男娃,端正地写,一笔一划。
时钟滴答,越过秋冬,莅临春夏。风霜雨打,也驱不散这一家。病友夸:“多乖的娃,多好的妈!”
这天,蚯蚓滚沙,雨点飘洒,背着书包的男娃,一直守在亭下。他拿着考试卷,红通通的分数九十八!
住院部出来一群人,闪着泪花,打着伞,遮住担架。白色床单,洁白无瑕。
风,猛刮,雨,骤大。一女清洁工冒雨跑进凉亭,抖落一地水花。
“妈!”
“娃,梅姨永远走了。她留下话,好好学习是最好的报答。”
“梅姨!”顿时,男娃大哭,泪如雨下。
梅姨患绝症,与他们并非一家。男娃成绩差,梅姨义务辅导,定格成人间最美的图画。
小脚龚奶的选票
皂角花,迎风争妍。
火红的投票箱,庄严。“村长选举”宣传,拨人心弦。酣战,暗里施展。
小脚龚奶耄耋之年,儿子远在边防站。瘸腿村长待她如亲人,嘘寒问暖。
当年,龚奶领着村里的女人,小脚踩着节日的鼓点,衣舞翩跹。如今,走路也抖抖颤颤。
听到黑阿满要参选,她紧锁眉端。黑阿满刁钻,扬恶欺善,忤逆爹娘,披着夜色出入王寡妇房间。他私挖乱采,腰缠万贯。他放话:“投一票两百元!”
皂角树枝叶摇晃,似无奈的轻叹。
选举这天,很少露面的九个小脚老奶,坐成一排,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皱褶的脸,写满人生的沟沟坎坎,倔强的眼神,充满不容置疑的期盼。
瘸腿村长当选!
皂角树摇着春风撒欢,龚奶笑了。九双小脚,跳成圈,一颠一颠。
柿花
山还是那山,洼还是那洼,家,却枯枝残叶,墙倒屋塌。
牛娃慌忙跑进邻居家:“我妈……”
“你离家第二年,你妈双腿酸麻,无法走路,柿花一直照看着她。”
牛娃满脸通红,羞愧,尴尬。
憨憨的牛娃,瘦弱端庄的柿花,一起玩泥巴长大。村里人开玩笑:“看你俩青梅竹马,迟早是一家!”
牛娃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她笑。柿花,羞红了脸,低头摆弄衣角,不说话。
柿花的表姐,也喜欢牛娃。一天,表姐喊牛娃帮忙修电闸。酒后的牛娃,稀里糊涂地留宿她家。
柿花从日出哭到日落。牛娃不敢见她,就跟了表姐南下。后来表姐又跟了她的秃顶老板,翻脸不要牛娃。
“牛娃!”一声甜甜的久违的呼唤,他泪如雨洒。
眼前,一身红裙的柿花推着轮椅上的妈妈,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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