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一次年休假,专程去扬州东花园看看我妹妹买的新商品房。诸多原因,妹妹新房买了三年,我一直没去过。妻平时闲,倒是去过几趟。临行前,妻子细心交待,要我到扬州东汽车站下车,打出租车十几分钟即到。一下车站刚站稳,就听见一的士美女甜甜地叫我一声:“大哥,你要去哪儿?”我说出目的地,便上了她的出租车。美女司机是个健谈的人,边开边聊,只一会儿工夫,便到了扬州东花园。
下出租车,我谢了女司机,遇一中年女士正往垃圾桶里倒着垃圾。我走到她面前,很礼貌地喊了声她阿姨,打听我妹妹的家。说出我妹妹名字,她看了我一眼,说,不晓得。当时还都没用上电话或手机,我在陌生的楼宇间,好不容易遇上一位五十左右公务员模样的男人。我喊了声他叔叔,当我说出我妹妹的名字时,他问我,你是从兴化来的?我点点头,就跟在了叔叔的身后。走到一栋楼前,他指着一户说,就那家。
我一看,还是刚才出租车停车让我下的地方;再一看,刚才那个倒垃圾的女士,正蹲在花坛边除草。我谢了又谢那个公务员模样的叔叔,就去轻叩我妹妹家的门,开门的正是我妹妹。
当我欣喜地准备跨进家门时,见那个先倒垃圾,后蹲花坛边除草的阿姨,进了对门。我纳闷了,刚才那个阿姨竟然是我妹妹对门家的邻居?
晚饭时,我们边吃边聊,话题自然而然聊到了对门的邻居。原来妹妹只知道她住对门,也并不知晓她的姓名。怪不得常听说,城里的人,家家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我信了,但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环境。令我想起小时候出门,母亲常常教育我们:嘴要学着甜一点,遇人舌头打个滚,走遍天下不亏本。我只能怪我妹妹了。人家邻居毕竟比你大,你今天出门遇见笑嘻嘻喊她声阿姨,你明天路上撞见,再客气地喊她声阿姨,我就不信住一起的邻居不会相熟?
晚上躺在床上,想起我乡下邻居的亲热。小时候,我们常能吃到邻居家送到门上的油糍饼、麻花、炒米、焦屑、小鱼、小虾,哪怕最不稀罕的臭兮兮的苋菜沽……要是我们家有什么好吃的,哪怕我们吃不成,母亲也总先吩咐我们送点给邻家的小孩子们。那时候虽称不得好东西,但邻里情,处处时时皆有。
乡下村落,几百户、上千号的人,哪家的人叫什么名字,门朝哪儿,门前院落长几棵什么树,家有老少几个,甚至哪家养了几头猪和羊,田块在哪儿,几亩地,几乎都能说出八九不离十。
邻居下地前,只要叮嘱一声隔壁大伯大婶哥哥嫂嫂们,随时随地刮风了下雨了,隔壁邻居总能很随便地能拿得到邻家摆放在院子墙头上,或砖块下的钥匙,开门帮着收个衣服或被单,关个门窗。要是万一遇上邻家老人小孩突发毛病,邻居们都能抢着奔跑到田里,去喊这家的主人,或村里的赤脚医生。俗话说得好:“邻居好,赛金宝”“远亲不如近邻”。
当今城里人,经济上富裕了,住进了高档的楼宇,人变得更加的匆忙,人情味也变得越来越寡淡了,而养狗看家的不在少数。我想,到了关键的时刻,再名贵再听话再凶恶的狗,它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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