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岁那年,爷爷的手腕灵活地打着转,一条鲜艳的红领巾就系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紧不松。我成了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我是多么激动而自豪啊!我把红领巾当作最珍贵的“朋友”,甚至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轻易解下来。意气风发的爷爷总会向我投来赞许的眼神,夹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微笑。
告别小学生涯后,我恋恋不舍地收起那条“经久不衰”的红领巾,领到一本属于自己的共青团员证。我懵懂地意识到,我已经从人生的一个阶段走向了另外一个更高的阶段。这时候,爷爷教导我:“你要争取早日成为中国共产党员。”爷爷语气庄重,表情肃穆,双眼充满期待。无形之中,我感受到“中国共产党员”这六个字所透露出的沉重份量。
时间总是记忆的杀手。离家外出求学的日子,我迷上了一些足以让自己分心的事物。这些肤浅的游戏、劣质的小说、粗糙的电影,消耗了我太多纯粹至真的时光。在迷失中继续迷失,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方向感。
暑期回家,爷爷发现我哪里不对劲。他的眼光总是那么“毒”,像尖锐的锥子,可以划破黑暗。我真害怕他的“雷霆之怒”,可他却一点批评我的意思也没有。相反,他跟我说起了他自己的故事,说他年轻的时候被打成“封建迷信派”。他感到羞辱至极,却无力反抗。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是党拯救了他,并给他指明了一条求生的路。后来,不管自己的生意做得多么成功,爷爷都会想到党的再造之恩。他感谢这个时代,并庆幸自己能够与这个时代共同成长。从此,一个强烈的心愿从他脑海里诞生了,他希望自己的孙子——我,也能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员。
爷爷说了很多很多,一直说得我潸然泪下,说得我愧疚万分,说得我茅塞顿开。为了实现爷爷的心愿,更是为了一种伟大的信仰,大学时,我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申请加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我按捺住那颗怦怦跳动的心,做好迎接考验的准备,期待再次突破人生的瓶颈。
2002年2月22日凌晨2时22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定格的时刻。爷爷溘然长逝,我都没来得及看他临终最后一眼。早已哭花了眼的我,听到父亲说:“你爷爷临终前还问,阿伟现在应该入党了吧?”
如今,当我站在爷爷鲜花锦簇的坟前,捧着那本红色的党员证,我会骄傲而自豪地向永远沉睡的爷爷说:“爷爷,我终于完成了您的心愿!” 胡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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