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镜站起身,走过去将窗子推开。因为前天下过雨,窗台上的水渍已经消失。楼下是一片空地,墙外就是步行街。她抬起头,平视地望向天雅大厦,发现对面的落地窗里拉着半边遮光帘。啧,真巧。“阿镜,怎么样了?”李维在外面敲门。
“完事了。”她将窗户关上,走出去。在客厅和卧室转了一圈,没有新发现。岑镜来到对门的1813房,伸出手握住门把,却没有转动。乔威武探过头:“这屋子发生过跳楼案,后来锁了,钥匙在保安手里。”
保安很快把钥匙送了上来。1813的房门一打开,里面便传来一股潮湿的霉味。地上的灰尘分布均匀,未有踩踏痕迹。李维问道:“阿镜,你来这个房间看什么?”
岑镜站定在房间中央,缓慢地说道:“五年前,宏维集团的老板从这里跳了下去,而且是自杀伪装他杀。最近这个月发生的两起命案,被害人都和宏维集团有关联。我怀疑,凶手的作案动机可能源于当年的旧案。”
但她想不通的是,如果黄建春真和黎宏维的死有干系,他来1813还说得通,为什么会去1814呢?
“自杀伪装他杀?”李维诧异道。
“是啊。”岑镜凝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在一瞬间跨越时光,重新回到五年前的命案现场。
2010年7月3日。津山市。连绵不断的阴雨让工地变得泥泞不堪。正值深夜,潮湿的水雾包裹着孤零零的大厦。楼东倚墙搭建了一排简易房,靠近大门的窗口亮着昏黄的灯光。隔间里,一个卷着裤腿的民工正蹲在电视前看球赛,凳子上的手机突然一震,吱吱啦啦唱起了《爱情买卖》。石四宝拿起手机接通了来电。
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石四宝。”石四宝一惊,“黎老板。您老怎么有空联系我这小人物了?”
“小人物?”对方惨笑一声,“我就是栽在你们这些小人手里!”
“姓黎的,你三更半夜的,不是挑事吧?”石四宝口气也凉了下来,“眼瞅工期都拖一年了,要不是拿不到钱,兄弟们也不会为难你。哼,别以为我们这些粗人四六不懂,拖欠农民工工资可是犯法的!”
“杀人不犯法是吧?”
“草,你唬谁呢?!”石四宝脑后一凉,骂道,“少废话,赶紧他妈还钱!”
手机那头静了片刻,随即是一阵苍凉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好,我还,我现在就还你们。”
通话挂断了。石四宝有些愣神地盯着电视,连克洛泽又射进一球都没反应过来。
“——咚!”震动心头的巨响从屋外传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冲了出去。外面夜色深暗,大雨倾盆,眼前一片昏茫。工地里泥水横流,石四宝啪叽啪叽地踩着水坑,踉踉跄跄地奔到高楼下,看见阴影里伏着一个黑影,动也不动。
“咔嚓!”头顶的乌云突然被闪电劈得浊亮,一道白光瞬间点亮夜空,也照亮了地上扭曲的肢体和惨白的脸,以及那双死死瞪向他的血眸。
下期关注:令人费解的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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