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我们西欧之行的最后一站。
欧洲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的交通发达了。不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也不论选择搭乘何种交通工具,都不必担忧没有座位。不管地铁、公交,还是火车站,都没有人工售票点和检票口,车票可以上网购买、打印,也可以在售票机上投币取票。
我到巴黎,是要参拜雨果和巴尔扎克的故居。下了直达快巴,穿过几条街巷,来到巴黎中心孚日广场6号雨果故居博物馆。从1832年到1848年,雨果在6号楼二楼上生活了16年,他在这里创作出了轰动世界的《巴黎圣母院》。而他的另一部长篇巨著《悲惨世界》,绝大部分也在这里完成。
看得出,浪漫主义大师雨果当年过的是一种优渥的生活,他精于设计,懂得装饰,舍得花钱,让自己并不宽敞的家极尽奢华富丽起来。他似乎与中国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房间里的实木家具,无声地叙述着中国明清时期的雍容淡雅;柜子里的中国瓷器,可传世千年万载的静美。
法国人民酣畅淋漓地把自己对雨果的挚爱表现了出来,雨果一生中三个重要时期的基本活动,在故居博物馆都得到了展示。而这三个时期,又贯穿着一条主线,那就是人道主义,这也是雨果为人生和为文学的出发点和归宿。雨果的灵柩,也因此进入了先贤祠。
雨果故居往前,不多远便是巴黎圣母院。教堂广场上,呈U形排起两列队伍,绵延千余米。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问世时,由于岁月侵蚀,加上法国大革命的纷乱,巴黎圣母院已是百孔千疮。雨果小说中对教堂充满诗意的描绘,引发民众巨大反响,大家迫切希望修复这座心中的圣院,政府当局顺应民心,作出了修复计划。一部文学作品能够产生如此强劲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伟大了。
巴尔扎克的故居,令我感受到了巴黎人的韧劲。这位“现代小说之父”,在短暂的51年生命中,一鼓作气创作出了91部小说,塑造了2472个栩栩如生的人物群像,这是何等扎实的功夫!巴尔扎克的作品,合称为《人间喜剧》,被誉为“社会百科全书”。
巴尔扎克等人创作的西方批判现实主义作品,对拜金主义和物质享受是鄙薄的,这种鄙薄,使他们的作品赢得了大众,促进了社会的变革。但今天,究竟还有多少人在读他们的作品呢?随着城市扩张,巴尔扎克故居原本的三楼变成了一楼,且门外芳草萋萋,几无人踪。反之,埃菲尔铁塔、卢森堡公园、香舍丽榭大街购物广场,却人流如织。作家们批判过的那一切,今天复又堂而皇之受到众人追捧,这样看来,就显得有点滑稽了。
但在匆匆行程中,我仍然为欧洲各地书店、报刊亭,以及买书和读书人之多所折服。在蒙马特、威利特广场,总可以看到沉醉于书本的人们。
浪漫的法国人总有惊人之举,走在爱丽舍宫对面人行道上,有人群凭栏驻足,全神贯注于总统府大门,那情景和我们这里放学时家长在校门口外等接小孩一个样。据说,总统等下会出来接见市民。总统府前来回走动的警察很和蔼,笑眯眯面对着不断聚拢的人们。一刻钟都过去了,还没见总统的影子,我们只得离开。
像我们这次与留学儿子一起的家庭旅游是有意义的,它能够增进亲情,增进两代人间的理解和宽容。
再见,巴黎!再见,欧洲!此行你给我的收获,远不止异域风光风情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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