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家阿巴多逝世”,法新社2014年1月20日发出的这条电讯,对乐迷来说,简直就是一记惊雷。
去年2月底,有三位深受喜爱的音乐家在两天之内接连去世,一时间,乐坛震动。记得那时就有乐迷不那么悲观,“我们还有阿巴多,‘阿爷\’,你可要保重啊”——阿巴多在乐迷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指挥的地位和作用一些人很难理解,笔者就听人说过,“指挥没用啊,让乐团自己按谱子演奏,最后还不是一样”。指挥的确是台上唯一静默无声的,可绝非“没用”的,他是乐团的灵魂。有些作品需要上百名乐手共同演奏,若没有指挥出来统一“口径”的话,肯定乱套。
管弦乐不是分列式,声音整齐还远远不够,听者期待的是美妙的音乐,这也是考验指挥家功力的时候。指挥家李心草有次和香港的一支乐团合作,颇受好评,学者李欧梵就撰文写到,在李心草的指挥下,乐团“音色变了,奏出了不是一般华人交响乐团可以奏得出来的声音”。换言之,那些优秀指挥手里的指挥棒其实是根点铁成金的“魔术棒”。
好指挥的“魔力”自然远不止此,他们有时还能从某只你可能已经听到烂熟的曲子里发掘出无限的新意。笔者听过许多指挥和不少乐团合作演奏贝多芬的《艾格蒙特序曲》,已是再熟悉不过了,但俄国指挥家库谢维茨基的诠释仍能令笔者激动不已,觉得他所指挥的不是乐团,而是火山爆发,种种不可言喻的精妙乐音如岩浆般炽热,先汇集于指挥头上,然后冲上天空——那段影像是如此激动人心,笔者甚至觉得其他人指挥“艾格蒙特”都有点例行公事了。
只可惜库谢维茨基和现在的距离颇远,他的录音录像资料很难找。后世指挥家,如卡拉扬、伯恩斯坦等人,他们东西相对好找。不过这些人对笔者来说,还是远了些——笔者开始听音乐时,他们大都已过世。距离感没那么强的指挥大师很少,意大利人阿巴多就是其中之一。笔者福分浅薄,无缘现场聆听他的音乐会,但好歹也看过直播,音乐会的录像录音更是易得,距离感也就随之消弭。
距离感消弭并不意味着美感减弱,对阿巴多就更是如此。他指挥的勃拉姆斯交响曲圆熟洒脱,深受乐迷喜爱。他的门德尔松交响曲更是笔者的“家中常备”,觉得一些指挥把“门交”搞得太平淡太乏味,而另一些又太腻,只有阿巴多指挥得很适中,经得起反复听。
看阿巴多指挥的音乐会当然更是种难得的享受。他左手的手势很是优雅,稍加留意者想必会感叹,如此优雅的手究竟出自怎样的“意大利艺术世家”。十多年前,阿巴多罹患癌症,手术后才重返指挥台。也许是因为死神对他已不再虚幻,他弄起作曲家马勒那些关于“生与死”的交响曲时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说得有点残酷,但这是事实),例如他复出后演出的马勒“复活交响曲”就让不少乐迷听得潸然泪下。
又记得马勒另一作品的结尾是段极弱奏,阿巴多出神地聆听着这最后的寂静,好像已从这寂静中参悟出许多,瘦削的手微微动着,似乎受了无限远方的牵引,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深受一个看不见的世界感动,而全场亦为之屏息。
是的,这样神为之驰的场面,的确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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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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