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东
我与太林兄不熟。作为我们这座小城最好的书法家之一,据说他有很多头衔,我却一个也不知。到目前为止,我扳着自己的指头数,我与太林兄也只见过六面,三次在酒桌上;一次路遇,摇下车窗,摇了摇手,各自匆忙而去;一次在和顺花园门口,他递给我他写的《陋室铭》,寒暄几句,也就别过;最后一次,是年前,和一年轻朋友去了他的工作室,抵时他正给一学生上课,我们就上到楼上喝他奉上的清茶,太林兄居然忙里偷闲写了两个扇面馈赠我俩,看他忙,也是匆匆告辞。我与他见的这有限几面,不是喧闹的公共空间,便是匆匆一晤,别说促膝长谈,连两人单独面对也没有过,不熟自是情理中事。
虽不熟,然而心念一及,就觉亲切,大概是初始印象主宰的结果。我与太林兄相识源于高境兄的一次招饮。高境兄的中篇小说《一亩三分地》大获成功,大家便起哄要他大宴宾客,永远都从善如流的高兄嘻嘻笑着就算应了。一个周末,他把我们一帮偶尔喜欢舞文弄墨的聚到了“天英宝鼎”,就是那次我见到了早已如雷贯耳的太林兄。
高境兄介绍我给他时,我一时有些走神。呀!如此儒雅清新的一个人!仿佛有一股细细的春风拂面。太林兄伸过来的手很绵软,细腻、温热,轻轻相握,立即触到了他内心的善意。我看着他温和的眼睛,也不觉嘴角上扬了。太林兄很静,不善饮,似乎也不善言谈。但他的眼神时时让你体会着他的真诚。作为我们这座小城著名的书者之一,在他身上你看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骄矜之气,他的平和温良是从他心里自然而然发散出来的。初次与太林兄对面便有肝肠相热之意,对我而言还真是一个新鲜感受。
艺术就是对分寸的精细把握。在所有的人类中,我对从事艺术的人最充满敬意。艺术是美的追寻者,艺术家是最可爱的人,他们至情至性。波德莱尔说:诗人、艺术家像信天翁。在世俗中他们是笨拙的,在艺术的海阔天空他们是王者。真心沉浸于艺术中的人,在世俗中他们往往是“失语者”,不善言谈很多时候是不善言俗事,巧舌如簧、巧言令色从不是他们的本色,大巧若拙、口讷敏行才是他们的本相。人在世俗中,艺术家不免世俗,但绝不庸俗。
从事艺术的人是纯洁的。英国诗人蓝德有云:“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热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用生命之火暖手,火萎了,我也该走了!”简单、洁白,淡淡的生命馨香没入心底。
从事艺术的人是幸福的。加缪在《西西福斯神话》中说,艺术家和演员才是人群中最幸福的人。和其他人比,他们拥有更多的可能性的人生。不是要更好,而是要更多。多,意味着丰富;丰富意味着差异。罗素说:“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源。”
从事艺术的人是痛苦的。中国最富现代意味的诗人穆旦说:人生,丰富而且痛苦。身体的痛苦是所有人都渴望逃避的;精神的苦痛并不是人的主观意欲,却是人类艺术的发源之地。柏拉图心中理性的哲人最了不起,他把感性的诗人艺术家逐出了他的“理想国”,偏见使他的见识有些跛脚。鲁迅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他称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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