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浮尘天气几乎将我“禁足”,走在街上偶尔抬头看一眼太阳,只有一圈模糊的光晕悬着。不禁怀念起正月里夜气弥漫间那些红纱灯来,也是那么一团团光晕,却让人心里暖暖的。
记得大年初一清早,河口村张老师电话里约我去看纱灯,心情煞是激动。
河口在30公里外的远郊,两河相汇之地。清早赶车,辗转换车,中午时才抵达。热情的张老师骑着自行车守在车站接我,随后我们去了他家。在他的书房内,张老师一脸凝重,抱出一卷东西。
“一看就是老东西!”一起来的老梁很兴奋。翻看蒙在纱灯架子上的绢画,桃园结义、六出祁山、单刀赴会……一幕幕,鲜活人物,便从我们眼前走过。绢画用矿物颜料绘制,颜色历久弥新,而背面却很陈旧,似乎沾染上了大量灰尘,难掩岁月沧桑。
“灯一百多年了。差点被当做垃圾扔掉。”它们是张老师抢救下来的。过去,河口人挂灯有讲究,东街挂《封神榜》、《白蛇传》;南街挂《十二刘秀跑南阳》;西街挂《三国演义》;北街挂《西游记》、《香山传》。这百余幅绢画,绘着《三国演义》故事,是西街留下的。
过年了,灯笼是最值得回味的春节记忆。儿时,走马灯、纱灯父辈们视若珍宝,只能挂在街道上。我们玩耍的灯笼,要自己制作。过了初五,就忙碌糊灯笼了。哥哥找来竹竿,奶奶翻出红绿纸,母亲打一勺浆糊……于是,西瓜灯、绣球灯、玉兔灯……东一个西一个,就散落在炕头炕尾。到了初七晚上,长杆挑上灯笼,点燃蜡烛,便簇拥着社火队,在震天锣鼓声中,走街串巷,为父老祈福。
河口挂着的纱灯,由灯架和绢画两部分组成。灯架为四个木框组成,可分可合,不用时收起。木框上钉上绢画,就成纱灯。如今钉的绢画并不是绢画,而是绢画复制品。看上去,还是很漂亮,很炫目。
在记忆中,纱灯点亮了,春风吹过,灯笼晃晃悠悠,蜡烛却不灭。借着灯光,孩子放鞭炮,扔沙包,蹦跳着长大。
如今,孩子们忙着看电视,上网络,玩游戏,写作业……过年徒具形式,失了韵味。张老师抢救回来的也仅仅是绢画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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