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记
喜欢旅行,我经常问自己:旅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最后在一句自答语中结束:行也是风,言也是风。
上班的日子久了,等待一次假期的释放。有许多次旅行的打算,用相片记录生活,用文字描述点滴,从未想过要作一个摄影师或作一个游历诗人,不想给生活怎样的标准,只是随心所欲地,过美丽而又广阔的生活。
于是,在周六的早晨计划出炉,和二三好友去往另一个省份,那里有一座寺庙在等待。那天的天空很蓝,白云在飘,背着背包,骑着单车,穿过这座古城的街衢,从南向北,从这座城过江。看一路一闪而过的风景,古朴的街道,赶路的人们,开花的树……广阔的天地交织着我想要的一切。抬头望天,有一种显得寂寞的冷色调。
当一行人在那座大桥上停下时,单车早已倒在路边。在桥边站定,看潋滟的波光映衬从远处而来又向远处而去的点点帆影,我带着一种历史的沧桑感与厚重感静静地与这一江水亲密地邂逅,爬上桥的最高处,玲子说拍照,有点恐高的我勉强地做着各种姿势,让自己美好的一面定格,即使心里害怕的不敢往下看。
想起打了鸡血的玲子那天骑得好快好快。路上才听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我说我们就以这样的方式为她过生日,放松地,把自己交给风的飘摇浮沉和江水的随波逐浪,不需要知道旅行的目的地有多远,只是去享受这个过程,因为过程本来就不需要结果。
过江,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对岸,有一片油菜花海,自然的景致足以让这次旅行变得极具内涵,而且成为这美丽故事的主要元素。在花海中呼吸,在想象中骑行,记不清到达寺庙的时间了,寺庙如主人,总是以博大的胸怀迎接着每一个到来的访客。
寺院盖的气宇恢弘,古色古香,庄严而肃穆,香火缭绕,迷荡在空气里,游人寥寥。玲子说这对她来说,是再游妙乐寺。我对寺庙怀有一种特殊的情结,想起晨钟暮鼓,想起禅房佛堂,还有说不出的意象……她还说出家是我最好的选择,用斋饭时,我说淡而无味,可她说她吃得感觉很好,我说,我不能出家,你才是最适合待在这里的人。在禅院里慢步,没有风,野花的香气垂向一个弯曲的午后。我在每一座佛堂外面静静地沉思,然后虔诚地双手着地,默默地沉浸在一片佛国世界里,一个在昏暗中打坐的僧人无意间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该回去了,但也不是仓皇的逃离。
在墙外的一片青草里席地而坐,青草的气息熏人欲醉,离开,觉得身体里一种很沉重的东西,已经永远地卸在了烟雾缭绕钟声回荡的妙乐寺。
旅行者在黄昏返回,这个时刻是自由的,路程的颠簸使人平静了焦躁,忘记了过往,像一次浓缩的人生,又像一场静寂的爱情。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一次旅行呢,我在这一站上车,并且将与你并肩偕行,最后朴素的说一声:旅行者,生日快乐!
□张蔚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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