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波:青春路上的孝爱之歌

□本报记者曹鹏伟王富强

6月10日早晨6点,于波准时起床,看见还在熟睡的父亲,他轻手轻脚下地,倒便盆,烧水,自己简单吃点早饭,开始炒菜、溜馒头、煮稀饭,等这一切做停当之后,他把饭搁进电饭锅,放在父亲的床前,已经早晨7点多,他蹬起自行车匆匆去上班。

1979年出生的于波是灵台县计生局的一名干部,人在县城上班,但居住在中台镇水泉村的老家,离单位足足有8里路,每天上班往返行程多达32里,这一切,都源于于波对家里偏瘫父亲的牵挂。

1999年初春,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于波正在乡镇上班,54岁的父亲在老家摔倒,邻居把电话打到他上班的北沟乡办公室,于波从单位匆忙赶到县医院,父亲的半个身子发麻,使不上力,确诊为脑血栓,后来经过恢复,不久可以自由行走。于波才勉强放了心。

然而,在2000年正月初六,父亲又一次摔倒,经脑CT检查,确诊为脑溢血,失语,不能动。出院之后,在母亲的照顾下,父亲渐渐可以慢慢缓行,生活稍能自理。

2006年夏,不幸再次向这个多难之家袭来。母亲突然脑溢血摔倒,接到电话之后,担任独店镇计生办主统计的他,恰逢上级检查工作,事务缠身不能及时回家,等他心急如焚赶回家后,母亲已经高压200,瞳孔扩散。“医生说血压这么高,说明颅内已经出血,我当即就瘫软了……”说起当时,于波的眼睛红了。当天下午,母亲就去世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于波将无人照顾的父亲接到独店镇,为父亲在政府附近租了房子。镇卫生院上班的妻子和于波一起照看父亲,那段时间,父亲因为丧偶,没人陪,心里烦闷,经常发脾气,于波从不回嘴,他知道父亲心里凄苦。每有闲暇,他就雇车带着父亲回老家看看庄子,去母亲的坟头添把土,父亲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落叶总有归根的愿望,病中的父亲总是难忘水泉村的老庄子,于波向组织请示,鉴于他的特殊情况,2011年初,他被调到县计生局,他把父亲安置回老家,自己每天回家住,给父亲量血压,扎针挂液体,按摩四肢……对病中的父亲,什么事情都做到一丝不苟。

工作之余,于波要么在上班,要么在照顾父亲,或者奔走在单位与家之间,脑筋始终紧绷一根弦。他是单位规统信息股的统计员,工作繁忙,有时候需要加班,晚上十一二点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每当他披星戴月推开自家的门,父亲的灯就会亮起来,父亲会一直等他回来才肯睡觉,他的心里很感动。

于波在城里买了房子,但因为妻子在乡镇,自己又住老家,就把房子卖了。他家有高血压的家族遗传病史,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已患高血压疾病,为了锻炼好身体,好照顾父亲,他每天走单位的时候步行,回家时候因为父亲在等,就骑自行车。父亲生病,每年吃药看病要花去6000元以上,他和妻子节衣缩食,尽量让父亲过得舒心,他的自行车至今还是多年前的加重飞鸽。

“医生说,从临床经验看,这种病人一般最长能坚持活七八年,我的父亲已经活过了15年时间,我很欣慰。”于波闲暇时候用架子车带着父亲去西城区、村上的菜棚间转转,父亲心情就好多了,父亲舌头硬,说话别人听不懂,但他能懂,父亲的喜怒哀乐,总让他牵心不已。

“每天回家,看见父亲在等我,他和我说话,我的心里很踏实,我也希望父亲的生命更长久,让我尽孝,让父亲的晚年少点遗憾。”于波说在父亲的有生之年,他都会认认真真陪伴,为此付出多少青春光阴,他也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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