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提倡个性,其实自古文字,都讲个性。像李太白的酒、陶渊明的菊、薛涛的诗笺、闻一多的烟斗、张大千的胡子,写他们就离不开这些个性化的符号。
道教的玄武大帝,是一副披头散发,仗剑踏龟蛇的形象。清代陇西进士陈长复有一联:“赤足踏龟蛇,万法都归三尺剑;黑发冲牛斗,五雷轰动七星旗。”是以白描的手法突出个性,这样的形象,必非玄武不可,用来写其他神祇,则移易不得。清人马宾旸写有崇信某土地庙一短联:“孤身坐小庙;两眼看大门。”文字又十分新奇。这是直接从“土地爷”个性入手,以“孤身”、“两眼”;“小庙”、“大门”的对比,冲击视觉感,令这土地形象可爱又可怜,教人印象深刻。
上世纪三十年代,军阀吴佩孚由川入甘,经过陇南有慕名来求字者。初次见面,从何下笔?吴问其嗜好,有人言“他是个大烟鬼”。这吴大帅也算才思敏捷,当即写下副:“一卧沧江惊岁晚;几回青琐点朝班”。以颇雅的文字,写出了其难言的癖好,算是高手之作。
一人有一人之个性,一物也有一物之个性。本月初,晨报发起“羊皮筏子赛军舰”纪念陇原水运抗战活动,我与几位同好应邀作联。大家不约而同将注意力集中到羊皮筏子的个性特点:“皮”与“气”上。我写一联:“逆流纾国难,愿效皮囊争口气;逐浪抖花儿,每思往事唱支歌。”将争气这个特性扩展到要为国家争气的大主题。廖海洋兄一联:“皮囊堪鼓气,乘风破浪赛军舰;热血赋同仇,涂胆披肝赴国殇。”则将“鼓气”之个性一语双关,赋予深意。而徐维强兄一联:“数百年浪击黄河,纡道侪肩,大利民生长鼓气;两千里风驰阆水,同仇沥胆,穷诛寇首共加油。”结尾两个词则更是巧妙。当年兰州羊皮筏子远赴重庆,运送的正是石油。徐兄以“鼓气”对“加油”,既切又工,堪称佳构。
说到黄河之边的风物,想起永济大铁牛,因为写进课本,令人熟知。这几对大铁牛,饱经沧桑,于黄河中也几经沉浮。平凉刘志刚先生为此题下一联:“沧桑未改牛脾气;进退还凭铁骨头。”多年前我初次读过,就拍案叫绝,遂至今难忘。此联将铁牛的个性牢牢抓住,又不囿于个性而一一击破。“牛脾气”与“铁骨头”的绝妙搭配,只能惊叹是佳对天成,又岂止是个性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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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平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