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在开讲现场“这姐们儿好玩,可真够坏的!”
在未名湖畔,配合凤凰网文化《春天读诗》第二季纪录片的拍摄,余秀华依旧一身标志性的红色装扮,笑容灿烂,言辞凶猛。初春时节,湖水墨绿,桃花粉红,博雅塔青灰,把一个“红点儿”衬得耀眼。
摄像师担心她摇摇晃晃掉进水里,要求她站着读诗,她坚持坐在水边的石头上,“你不让我坐着,我就让你掉湖里去!”
“这姐们儿好玩,可真够坏的!”,摄像师姚为说,“跟李娜有点像,都是我们湖北女人。”
不断“调戏”摄像师。抱怨找不到诗歌页码。多录两遍就烦。可是只要一读自己的诗,余秀华就完全进入了状态,一如《锵锵》中的诵读,特有的“呜咽”声再次响起,余秀华就几乎忘了这里是根本区分不出谷子和稗子的北大。
两个月以来,人们已渐渐熟悉她因特殊病症带来的“奇特”口音和表情,以及由此而来的无可名状的、无可替代的感动。
出版社杨晓燕老师带队,两拨纪录片拍摄团队紧随,一路走走停停。路过静园,余秀华望着老房屋四处缠绕的枯萎藤蔓,发出由衷的赞叹,“真好看啊”。一旁草坪上一排同学在进行拓展训练,几位男孩玩起飞盘,余秀华看得有点入了迷。
余秀华爱笑,热烈得近乎狰狞,有时“咯咯咯”笑得弯下腰去。也从不掩饰对于男性的好感。谈得兴起,她会高高兴兴挽着摄像师的手臂,一边一个,像孩子一样兴冲冲走路。记者上次被“秒成渣”的忐忑,不知不觉被化解。
面对500个观众,她有点紧张
被告知晚上的读者见面会,有500个观众,余秀华有点紧张。她说前两天录制一个节目,“不知道怎么就紧张了”。
等待她的,除了北京各高校的学生之外,还有来自云南、青岛甚至余秀华老家荆门、钟祥的读者。掌声热烈,主角出场,坐定之后,余秀华渐渐恢复了惯常的状态。
开场前主持人说,我拟了很多尖锐的问题给余秀华看,余秀华说:都是屁话。
她的功夫在于回答提问的第一句,往往伴随着急切的表情(简直近乎于狡黠)蹦出一句金句,还是反问句。“我励志个屁,我什么时候励志了?”“他们为什么不满意啊,我出来不出来关他们什么事啊?”“如果放在你身上你会喜欢吗?”“我凭什么爱国啊?”……
现场欢笑不断。一定程度上,熟谙网络的她很符合时代的审美需要。
彩蛋是李健和钟立风。钟立风刚从大理飞回,一下飞机就直奔现场。他在大理为余秀华名作《我爱你》谱了曲,当天是第一次演出,上来就是一个大扫弦,吉他和口哨交替,出人意料的快节奏让余秀华一开始有点惊讶,接着脸上就笑开了花儿,跟着节奏晃个不停。
李健就像孙俪给李健录了一段VCR一样地给余秀华录了一段VCR,“我喜欢余秀华的诗,她的诗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有机的诗歌。云里写诗,泥里生活,这也是我自我借鉴的一句话。”
“云”和“泥”的暗喻
“云”和“泥”的暗喻,的确再合适余秀华不过。
这个“野蛮生长”的女人,坐在中国的最高等学府,就像一把泥土坐在水泥上,一边把“睡你”的暧昧擦边球拍得山响。“白色没有安全感,我更喜欢黑夜。我想把自己搞脏一些,脏兮兮的才有安全感。”
“云”则藏在深处不可言说。“我没办法接纳我自己我只能宽容我自己。我时时刻刻都是孤独的,你信吗?孤独是随身带着的,它跟随着你。”
余秀华的诗才从何处来?很多人讶异于这个问题。她不肯给你答案,或许并不自知,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神秘的部分。
“我一直尽力配合命运,演好自己的这个丑角,哭笑尽兴”;“我心涌悲伤的时候,大口吃饭。这种炫耀,唯有风知道”。
漂流者余秀华终将回去,那里有她的兔子、田野和诗。
(凤凰网)
《月光落在左手上》四次加印,销量突破10万大关,成为20年来中国销量最高诗集,成名后的余秀华,开始被更多人需要。近日,历经“家——杭州——上海——北京——深圳——北京——家”的曲折行程,余秀华离开熟悉的横店村,穿过大半个中国来见读者。 3月20日下午,余秀华“摇摇晃晃”地漂流到了著名的北大。
余秀华北大开讲:
我写诗不需要官方的肯定
新闻推荐
...
青岛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青岛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