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吕光社
见习记者张健秦洋
6月25日下午,记者来到日照市看守所,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等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到讯问室门口,步伐沉重,坐下之后久久没有说话。记者多次询问之后,刘亮(化名)才缓缓开了口:“我总以为贩毒后果没有这么严重,如果我知道后果这么严重的话,就是他们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做这个。”
采访中,刘亮多次垂下头,手指用力地挠着头发,似乎到现在,眼前的这一切他还没有接受。
生意压力大,踏上不归路
千禧年,24岁的青岛小伙刘亮和女朋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现在,他们已经有两个儿子,一个上小学六年级,一个不到2周岁。然而,在3个月之前,他还不会想到自己会离家如此遥远。
“2004年,我来到了日照,经朋友的介绍,我买了辆卡车,给建筑工地送砂石。”靠着勤奋、踏实,刘亮的车辆慢慢地扩展到4辆。
后来生意赔了钱,刘亮开始做业务销售,推销大理石。做了一段时间,他觉得做大理石板生意稳定,一年能赚20多万,就跟朋友们合伙做大理石板材的生意。
“2013年大理石生意行情不好,经销商压力很大,朋友中有吸食冰毒的,说是冰毒缓解压力不错,所以就跟着吸了一点。”谈话间刘亮双肘支在面前的桌板上,不住地托腮叹气,“生意到后期发货就赔钱,做就赔钱,不做还欠着房贷车贷。”
压力过大再加上朋友的怂恿,刘亮染上了毒品。但是没过几个月,冰毒的毒性开始显现,刘亮皮肤开始过敏,脸上长满了小疙瘩,“很痒,皮肤不停地爆皮,特别难受。”家里人也开始询问,一方面是家里人的担忧,一方面是身体开始排斥毒品。2014年春天,刘亮戒掉了冰毒。生意虽不好做,但是守着妻子、儿子,刘亮心里非常满足。
然而生意停滞了,贷款利息却是一直在滚动着。转眼到了年底,借贷公司围追堵截,七八个人、24个小时在家门口堵着,小区邻居开始指指点点,老家父母那边也是烦得不敢出门,而且年底了,还有20多天就要过春节。“工厂里还欠着工人工资,外面欠的账要不回来,借贷公司还欠着车贷房贷,就想着缓个急。弄个三四万先把年前借贷公司的利息还了,先把年过了。”被借贷公司逼得东躲西藏,父母那边过年还需要孝敬点,厂子里的工人也需要发工资过年,走投无路的刘亮又瞄上了贩***这条路。
刘亮想起来之前做石材生意时认识的一位安徽朋友,曾经卖给了自己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这个人有“货源”。刘亮通过电话号码联系上了江西的何某、唐某,通过他们先后购买毒品1800余克,以每克300元至400元不等的价格贩卖给日照本地的吸毒人员吸食。
“我之前谈好了一笔大理石板的大生意,过完年就差不多可以开工。哎,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就想着过完年生意走上正轨了,过完这个坎而就不干了。”刘亮还在想着“如果”的幸福愿景,没想到却是一场噩梦。
原本幸福的家庭陷入困境
但刘亮的“愿景”并不长远。今年3月29日,专案组民警在江苏省淮安市将刘亮抓获,并在车辆后备厢内的挎包内搜出700余克冰毒,紧接着,民警在东港区、岚山区等地将涉案的违法吸毒人员陆续抓获归案。
刘亮不住地叹气:“就是法律意识太薄弱,知道违法,没寻思这么严重。他们说吸毒就拘留15天,我寻思着那贩毒严重一点也严重不到哪里去。如果稍微知道一点贩毒的严重性,哎,宁愿被追债的打死我不会去做这个。”
现在在这里,“晚上天天睡不着觉,想家人,尤其想孩子。哎,他们还那么小。”刘亮扭了扭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门,“在看守所里没有睡好觉的,都是一肚子心事。”
“之前还计划着把小儿子的户口挪到青岛,跟着自己的户口,结果出了这件事。”叙述的过程中刘亮不住地叹气,“我对不起他们,没有做一个好爸爸。不能好好照顾他们,还要让他们因为我而蒙羞。”
也有朋友帮忙联系律师,刘亮婉拒了。“算了,不要了,给家里省点钱吧。我已经够对不住他们了。”刘亮的母亲去年在工地上干活,被钉子崩瞎了眼睛;父亲已年过六旬,一直在建筑工地打工;妻子没有正式工作,抚养着两个儿子,还有未还完的贷款。“原本一个幸福的家庭,因为我贩毒而陷入了极度的困境。”
采访过后,刘亮还一直在向记者打听自己可不可以戴罪立功。被捕后刘亮态度端正,积极坦白配合刑警的工作:“贩毒害了那么多人,我自己就是个反面例子,我供出来他们是救自己更是救他们。希望大家可以远离毒品,多关心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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