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仇生恨?另有其人? 七旬独居老人在家离奇死亡,此前与人纠纷差点将侦查

嫌疑人指认犯罪现场。

老人居住的环境。

作案用的凶器。一名七旬老人遭袭击死亡,被人发现时尸体已经高度腐败。2014年8月25日,黄岛公安分局接到报警后马上展开案件侦破工作,但案件的侦破一波三折,几乎走向歧途。就在侦破陷入僵局之际,专案组民警转换思路,再次对现场进行勘查,结果在一个茶叶罐内发现一枚关键指纹,使得这起案件柳暗花明,嫌疑人身份被锁定,终被警方抓获。

■案发独居老人失踪数日家中遇害尸体腐烂

2014年8月25日11时许,黄岛公安分局接群众报警,黄岛区藏南镇下丁家洼村79岁的老人李卫东于几天前失踪,后其尸体在自家菜园的看护房中被人发现。接警后,黄岛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立即会同辖区派出所赶赴现场开展工作。经初步勘查现场,发现死者尸体已高度腐败,大量蝇蛆附着,头西脚东仰卧于看护房东间屋门口的地面上,左前臂缠纱布。经尸检,死者头面部多处钝器伤,符合颅脑损伤致死特征,系他杀。法医根据尸体高度腐败、蝇蛆发育程度并结合气温综合分析,其死亡时间为三天左右。

鉴于案情重大,青岛市公安局领导立即组织青岛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等部门的精干力量会同黄岛公安分局成立专案组开展侦破工作。由于案发现场位于下丁家洼村的东北角,案发地所在的房屋与其他村居并不相邻,位置偏僻,因此现场周边条件对视频、技术等侦查手段的发挥不利,专案组将工作重心主要放在对死者的社会关系摸排及现场详细勘查上。

经调查,发现死者李卫东系无妻无子的独居老人,社会关系十分简单,平时靠本村几个本家侄子的接济和村里的低保为生,日子过得比较艰苦,与外村的其他亲戚几乎没有联系。死者与同村人相处融洽,未发生过矛盾,而死者居住的下丁家洼村在案发后也没有发现有村民出现离家逃匿等反常现象。死者生前几乎天天上山放羊,后因村里人连续几天未见老人上山放羊,村委便组织人到老人家中查看,发现老人家房门紧锁,村民翻墙进入房内,才发现老人被害。

现场凶犯杀人不为财,房间钥匙不翼而飞

经现场勘查,专案组民警发现死者的看护房内有拖曳尸体的痕迹,根据痕迹逆向追寻,在看护房外5米一处木棚下的地面上发现有疑似阴干的血迹,在死者吃饭的灶屋里亦发现有桌椅翻倒等疑似打斗的痕迹,但未发现明显血迹。死者屋内其他摆设完好,未发现有明显翻动的痕迹,东间炕橱内的银行存折、银行卡等重要物品以及屋外圈养的羊等牲畜均未丢失。死者随身及屋内均没有发现房门钥匙,分析可能被嫌疑人拿走。经死者本家的侄子清点确认,发现死者家仅仅少了一辆十分破旧的“大金鹿”牌自行车。

综合上述信息,专案指挥人员分析,死者生活拮据,且银行卡等贵重物品均未遗失,因侵财被害的可能性较小；死者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应系嫌疑人掩盖现场所为,故应对门锁着重开展痕迹物证提取工作；死者的自行车丢失,说明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步行而来,骑走并不值钱的破旧自行车,应该是为了尽快逃离现场,而这一细节的深层含义则应解读为嫌疑人不住在本村,而是住在有一定距离但步行仍可到达的周边村庄,据此可以大致划定一个今后摸排的工作范围。至于为何要拿走死者的钥匙,专案组一时无法确定合理的解释,成为一个疑点。

尸检左臂伤口整齐包扎,蹊跷纱布成突破口

根据现场血迹的分布情况及拖曳痕迹,案发过程可暂时重建为嫌疑人与被害人先在看护房灶屋内发生打斗,而后被害人在屋外木棚处遭受致命伤倒地,最终嫌疑人将被害人尸体拖至看护房东间藏匿。打斗的地点发生多处转移,说明被害人并非被瞬间制伏一击致命,其可能与嫌疑人发生过较长时间的搏斗甚至对峙,一个79岁高龄的老人,何以能够与嫌疑人相对峙呢?

专案组经分析认为存在如下两种可能,一是嫌疑人自身就是体能较差的老人或者残疾人,导致无法压制被害人；二是嫌疑人与李卫东有过节,双方由口角冲突逐渐升级为打斗并失去控制,最终致李卫东被害身亡。被害人的经济状况及银行卡等财物均未丢失等细节,似乎也说明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基于上述考虑,法医检验方面发现的另一个疑点就变得重要起来:被害人被纱布缠绕的左前臂检出有疑似钝器伤,因尸体高度腐败,受伤时间已无法确定。其左臂纱布的缠绕方式规整,不可能由被害人自己完成,应该在卫生室做过处理。被害人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受的伤?专案组敏感地意识到,尽快查明死者左前臂的受伤原因,或许就是本案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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