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我想起1978年,我们在大连过的一次重阳节。那年秋天,我在青岛市南区教研室工作,领着3个男教研员和2个女教师在大连市小学听课。晚上6点多,有人说,今天是重阳节,我们怎么过?我说,我们去撮一顿吧!走遍主要市区,饭店7点钟全部打烊了,那个年代可以理解。我说,伙计们,有了,我背包里有一包中午买的炸小杂鱼,虽然中午吃了几条鱼,这些够咱作酒的。有的说,有半包五香花生米,女教师说,剩下一个“友谊糕”。所谓友谊糕,就是上层是白面的,下层是苞米面的,结合起来就叫友谊糕。我们买了一瓶北大荒白酒,大约62度。找了一个街心花园,在石桌上铺上报纸,放上小杂鱼和花生米,四条汉子坐石凳上,女性铺上报纸坐地上。把酒倒茶缸里,一人一口酒,女性不喝,就吃友谊糕。
没有筷子,就用手抓小杂鱼和花生米。我们边喝,边吃,山南海北,故事笑话,喝酒猜拳,十分热闹。个把小时,一瓶白酒告罄。年近50的老王说,我们过了一个特殊的重阳节。他这一提示,大家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一齐背诵:独在异乡为异客……回旅馆路上,东倒西歪,颇有“家家扶得醉人归”的况味。时间轮回,秋风如昨。 40多年前异乡过重阳节只剩下模模糊糊的符号,恰如“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之意。
■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作协会员、青岛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名誉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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