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曾在《双城记》中写到:“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社会不断变迁,时间不断跨越一个又一个时代,中华上下五千年仿佛转眼就从天朝上国洋洋洒洒的续写到如今。
昔时人们沉溺于勾栏酒肆、赏月吟诗,用“彩笺尺素”“鱼龙水波”传递心曲。而今我们用电音键盘描摹心迹、白话人世。诚然社会发展,生活越来越便捷,举国昌盛恍有盛唐之貌,但我们却在这文明世界里消解了许多前人留下的“瑰宝”。
这是一个消解的时代。实时通讯消解了人们等待书信的焦急与不安,不再望眼欲穿的同时却也消解了人们在漫长等待后的喜悦;交通的快速发展消解了人们“你没有如期归来”的诀别,同时也消解了跨越万水千山来见你的感动;电话电脑消解了人们闲时的乏闷,却也消解了“闲敲棋子”的诗意。
木心有一句诗:“从前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科技文明发展迅速,马车没有了、书信变少了、信上的字迹变成了方方正正的电脑印刷体。当我们回首过去,很难说是人消解了时代,还是时代消解了人。
纵然世间万事万物如飞马向未来奔去,我们也不能放任自己被时代消解。
守住夏日的晚霞也好、迟来的秋风也好、落日的鱼肚白也好、“永久”的二八大杠也好、圆框的老镜片也好……不被时代消解,就是我们对人生、对人世最好的答谢。
塞林格曾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写过:改变可以改变的。我们在顺应时代变化时,虽然阻止不了许多事物的消解,但我们可以不被消解。多写一个字、多延续一份诗意,“水渧虽微,渐盈大器”。不做没有源泉的水、没有根基的木。
让时代美好的印记不再被消解,不被时代消解,亦不消解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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