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土地情

◎拂尘

爷爷在南方生活了将近40年,直到离休后才回到潍坊老家买下了一个小院落。小院紧邻大街,房前树木蓊蓊郁郁,虽然房子不大但爷爷却很喜欢,唯一令爷爷遗憾的是院子的地面是水泥砌成的。

没过多久,爷爷就着手对小院进行了精心改造,先是请人把院里的水泥一点点挖走,露出黑黄的土地。接着他便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小院里忙碌:翻地、换土、打菜畦,沉睡多年的小院也一下子精神起来。春天来临,碧透柔嫩的叶子和娇羞的花瓣随风摇曳；一株凌驾于花木之上的葡萄树已吐出了新绿,使得那些拥挤的油菜、韭菜、蒜苗等不得不从它的叶隙间探出脑袋呼吸新鲜空气。爷爷还真有创意,巴掌大的院子竟然被他分做了花园和菜园,花坛里只有两枝绛桃和几棵美人蕉,那些叶片纤尘不染,几乎没有害虫在上面胡闹。菜园里时鲜蔬菜种类繁多,就连墙上也爬满了豆角和丝瓜。葡萄树阴下摆了一张小小的石桌,那是爷爷休息的地方。每每照顾完他的“花菜朋友”,爷爷就会在石桌旁惬意地喝茶或是下棋,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陶渊明的世外桃源。

我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对土地如此情深,爷爷说:“世上最神奇的就是土地了,你播下一粒种子就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欢乐,它博大、宽容又蕴含无限生机,是最值得我们为之付出的。”爷爷喜欢田园暮色中超尘绝俗的宁静,站在广袤的田野里,他能感觉到落在绿白相间的棉花地里的露水,感受生长中的庄稼均匀地呼吸,那些红色、黑色、黄色的土地是大自然给人类最美好的礼物。

爷爷对土地的情深令我感悟,我忽然记起《飘》中杰拉尔德对郝思嘉说过的话:“土地是世界上唯一最值钱的东西,唯一持久的东西,也是唯一值得付出劳动、进行战斗甚至牺牲生命的东西。”细细想来,土地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我们每时每刻都生活在她的怀抱里,她真的值得我们去真爱和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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