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蚌埠过去那些事”之四十六 汤和抗倭

浙江温州汤和庙蚌埠东郊曹山,树木苍翠,风光旖旎,明代开国功臣汤和长眠于此,苍松翠柏掩映着的汤和墓吸引无数游人参观怀古。

汤和不仅是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同乡和儿时的玩伴,还是朱元璋参加郭子兴举起义大军的领路人。汤和一生南征北战,屡建奇功,足迹北至外蒙,南达贵州,其中抗倭之功更是名垂青史。洪武十七年至二十一年(1384～1388)间,汤和三赴东部沿海,督建59座卫所要塞城,组建10余万众的卫所军,并编练民兵策应作战,是明代最早组织东南沿海军民奋起抗倭、功绩卓越的民族英雄。

倭寇频扰东南海疆

明初,倭寇频频骚扰我国海疆,东南沿海一带百姓苦不堪言。汤和曾于洪武十七年至二十一年(1384～1388)间三赴东部沿海,督建59座卫所要塞城,组建10余万众的卫所军,并编练民兵策应作战,是明代最早组织东南沿海军民奋起抗倭、功绩卓越的民族英雄。

元至元二年(1336),日本国天皇醍醐和大封建领主足利尊氏相互对峙,内乱不断。大批失意武士、官吏和浪人亡命海岛,勾结冒险商人,到中国沿海进行走私和疯狂掠夺。中国境内一些窝主、海寇、奸商和流氓分子乘机打劫,与日本的溃兵败将、冒险商人狼狈为奸,逞凶作恶。《明太祖实录》记载,洪武二年(1369),倭寇劫掠山东、苏州、崇明等地区。这些武士、浪人、海寇、奸商和流氓分子统称“倭寇”。倭寇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尤以东南沿海的江浙、福建一带为甚。自洪武十七年至二十一年,信国公汤和奉命,三次赶赴山东半岛和江浙闽等沿海前线,整顿海防军备,征调民夫钱粮,构筑卫所要塞,组建地方武装,保卫海防,是明代最早的抗倭名将。

据《明史·兵志》记载:洪武“十七年,命信国公汤和巡视海上,筑山东、江南北、浙东西沿海诸城”。乾隆版《金山县志》载:“洪武十七年,信国公汤和巡视海上,度地筑城。”“始建金山卫于松江府,控浙直界,调戍伍,立烽堠,经营周密,世守其制,莫能易焉。”

《明史·外国列传·日本》记载,洪武十九年(1386),汤和平定思州回南京后,又受命“行视浙东、西诸郡,整饬海防,乃筑城五十。民户四丁以上者以一为戍卒,得五万八千七百余人,分戍诸卫,海防大饬”。这一次坐镇浙江历时2年,至洪武二十年(1387)建成59所卫所,有松江府境内的金山卫、青村所、南汇嘴中后所,嘉兴府境内的乍浦所、澉浦所,绍兴府境内的临山卫、三江所、沥海所、三山所,宁波府境内的观海卫、定海卫、昌国卫、龙山所、霩衢所、大嵩所、舟山中中所、舟山中左所、石蒲前所、石蒲后所、钱仓所,台州府境内的海门卫、松门卫、桃渚前所、健跳所、新河所、隘顽所、楚门所,温州府境内的盘石卫、金乡卫、宁村所、蒲岐所、海安所、沙园所、蒲门所、壮士所等等,并置寨、台、堠、烟墩于卫城、所城外围,既为作战据点,又便于观察、传递敌情,上述军事设施成效显著,影响深远。

建城筑堡,奋勇抗敌

洪武二十年,建成金乡卫城(位于今苍南县东部海岸),辖11寨、2水寨、15堠、14烟墩；建成蒲壮所城(位于今苍南县南部海滨,为59座卫所中迄今保存最完好的要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辖2寨、1台、4堠、7烟墩。在定海卫管辖的郭巨(今宁波市北仑区境内)建成千户所城,所城周长488丈,城墙高1.9丈,墙基宽1丈；建有雉堞920垛,警铺13所,敌楼9座；在北、西、南分别开设崇秀门、安吉门、徵波门,东面则为封堵的水门,城门上修建城楼,外设吊桥；城壕374丈,地堑132丈,备壕370丈；守军1120人；所城内街道呈十字形,卵石道路。郭巨千户所辖6个乡,烽堠(即烽火台)6台:高山、三塔、土泽、观山、梅山、虾谏(音蜡)。其中,三塔台位于三塔山上,因矗峙最高,故设总台,并建石屋供旗军休息。三塔台与定海卫隔海相望,昼烟夜火,相互接应。

《明史·兵志》载:洪武“二十一年,又命(汤)和行视闽粤筑城增兵,置福建沿海指挥使司五,曰:福宁、镇东、平海、永宁、镇海,领千户所十二,曰:大金、定海、梅花、万安、莆禧、崇武、福全、金门、高浦、六鳌、铜山、元钟”。据《明史·地理志》,上述5处指挥使司驻地均为卫级要塞,所辖12处千户所均为所级要塞,卫所设置时间均为洪武二十一年二月。

汤和三次赴沿海前线组织军民抗倭,尤其是在江浙闽沿海地带构筑的军事要塞异常坚固,进可攻,退可守,使倭寇望而却步,直至嘉靖、崇祯年间,虽历经骚扰侵袭,依然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如,明中后期的抗倭名将戚继光,曾依托当年汤和所建卫所,组织多次抗倭胜利,尤其是嘉靖四十年(1561)的台州大捷,使来犯的2万余名倭寇遭到毁灭性打击,而戚家军累计阵亡不到20人,戚家军威名远扬,倭寇闻声无不惊惧溃逃。一座座城堡屹立海疆,形成东南沿海牢不可破的抗倭屏障,有力抵御了倭寇侵犯。

汤和的业绩,泽被后世,东南沿海多有纪念。明嘉靖七年(1528),巡按御史报经朝廷批准,在瓯江入海口的浙江温州宁村所要塞城内建东瓯襄武王汤公庙(清时改称汤和庙),保存至今。宁村所城内还保留有抗倭英烈墓园,墓园石牌坊横梁镌刻“汤和精神发扬永远”。流传至今的有关祭祀民俗文化活动也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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