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运兴
我一直认为,山蒙的散文有意境之美,浪漫之美,婉约、纯净与高贵之美。无论是前段时间发表在《广州日报》“每日闲情”的山水美篇,还是近期频繁见于《梧州日报》“鸳鸯江”版的季节更替感悟文字,总能让我读出诗情画意。《最喜一年木棉红》(载于3月6日5版)也一如既往诗意浪漫,画面动感强烈,读罢如饮甘洌,舒爽滋润,真正爱不释手。
作者很轻松地用“没有一个春天不会不到来”作开头,强调春天的如约而至,从而引出阳春三月的繁花似锦,而自己尤钟爱火红木棉的话题,从容布局谋篇,先回忆当年县城大院里那棵陪他见证五度春秋的木棉树,到如今驱车在小城逐路观赏、对话次第盛开的众木棉,让读者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与作者一起以车作船,缓缓地驶在这花海一般醉美小城的感觉,配上画外音似的点睛之笔,宛若徐徐展开一幅花的风情画卷,让你饱赏了一顿满城花事的饕餮大餐。
还是让我们一起来聆听作者与英雄木棉的灵魂对白吧。“靠近汊河桥的几棵木棉,都已经花开满枝,绚丽绽放,与低矮成列的宝巾花相映成趣”。这样的描述,你难道不能领悟到木棉花即使高高怒放,也没有目空一切,而是与矮自己半截、却同样开得粲然夺目的宝巾花各表一枝,和谐共处,相得益彰,从而给人带来强烈的美的层次感、升华感的寓意吗?而三龙路这条名符其实的木棉大道,“随处可见高出其他路树半个头的木棉,半里相望如火,蔚为壮观”。如果说人生恰如三龙大道曲里拐弯,而生命季节的更替,不是时常需要“半里相望如火”的绚丽多姿,才让短暂的生命迸发出如火的激情么?再看,“新兴一二三路都已修整一新,路平树绿花更美,三路总汇,车来人往间,汇聚了多少人的注视和期盼。这几棵英俊如少年的木棉自然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树。”正所谓绿树衬艳花,正是人们热烈的注视与期盼,成就了木棉蓬勃地努力地盛放的英雄品格!而最耐人寻味的,是鸳江大桥那棵“网红”木棉。“它果然依时淡定绽放……花红树美,倚桥临江靠山,入画成景,圈粉无数……当它是春之使者”。是啊,作为小城木棉“长老”的它,经历了无数风霜雨雪,此时用“淡定绽放”,不是对它无数花期生命轮回的最好诠释么?!
窃以为,好的文学作品首先要做到文字空灵,优美,但它又决不是华丽辞藻的胡乱堆砌。再者,切忌文中无情,字里无意,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托物寄情,寓意于景,情景交融,直达读者内心,耐人寻味,回味无穷。无疑,《最喜一年木棉红》做到了。
所有成功的作品,总是与特定时空或特定事件共生,并融为一体的。作者在开篇时就交代,这个春天尽管让人们“深陷疫情阴霾”,但,花儿总在春里别样红,“我只是去感受这个特殊日子里的木棉……依然高冠挺拔,依然热烈奔放,依然划空闪亮,依然英雄气壮,传递给我们坚忍、信念、美好和信心”,此时,若把英雄木棉之花与逆行战“疫”的白衣天使悄然开放在心中的英雄花相媲美,我以为作品会更臻完美,主题会得以更好地升华。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除了大自然给予人类的丰富馈赠外,它源于辛勤的花匠园丁悉心培育与浇灌。上述作品字里行间,也透着给为城市道路的横平竖直,花红树绿,文明花朵竞相争艳,而倾注了大量心血的城市管理有心人点赞。所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作品美,还美在贴近生活,把握脉搏,书写事实,歌颂美好。那些一味谄媚、歌功颂德的假大空,读来只会令人作呕;和那些心理阴暗,用放大镜去挑剔不足,动辄文字如刃,刀刀见血,读之让人瑟瑟发抖的东西,都应被为文者所摒弃。或许,这只是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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