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良,是一个20左右岁的小伙子,身高一米七八,体格健壮,聋哑。很机灵,会上电脑,会开拖拉机、摩托车,对人很有礼貌。2005年“五一”前后在莱州市驿道镇卫生院门口流浪,被好心的驿道镇草沟徐家村村民王淑枝老人收养,一直寻亲至今。在这个普通的农村家庭里,王淑枝的母亲95岁,公婆近九旬需要照顾,王淑枝两口子也已是年过七旬的老人。王淑枝两口子收养了一个哑巴儿子的事迹,已被当地广为传颂。
YMG莱州记者秦超YMG记者李鑫通讯员政黎斌成雪梅摄影报道
12岁男孩在垃圾堆里食宿,被好心人收养
“他是2005年‘五一\’前后,被俺在驿道卫生院门口领养的。”昨日,记者在王淑枝大娘的家,了解了她领养李明良的经过。大娘说:“俺亲家就住在驿道卫生院对面,我去给俺儿哄孩子,看到一个十二三岁蓬头垢面的男孩在垃圾堆里捡吃的。听医院的医生说他是个哑巴,而且已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两年,当时他就睡在俺亲家屋后的阳沟里,阳沟里有一条破棉被,那条破棉被就是医院的医生送给他的。据驿道卫生院的医生介绍,当时这孩子身披一件有元宝扣的紫红色毛衣,是挺白净的一个男孩子。”王大娘说。
“我也是个当娘的,看他可怜,就时常给他吃的,最后,干脆把他领回了家,给他理了发,换了一身新衣裳。”王大娘对记者说,这孩子很机灵,从不给人添麻烦,老人干活儿一回家,就赶紧给老人倒水喝,还自己学会了电脑、骑摩托车、开拖拉机等手艺,现无职业,主动帮助王淑枝一家打理家事。
王大娘介绍,在家人的引导下,这个孩子慢慢可以写出他的名字“李明良”,然后又写出了“李晓军、李建业、李艳艳和李超”等4个人名。
“他常把李晓军、李建业和李明良3个名字用笔圈在一起,把李艳艳和李超两个名字用笔圈在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王大娘对记者说,他还会写100以内的数字和“朝阳小学”四个字。另外,他还写过一组电话号码,电话号码是“8”开头。“当时,曾打过那个电话,可那个电话号码后来停机了。”王大娘遗憾地说。
捡个“哑巴”儿子,8年来寻亲未果
“他好象对龙口有印象。”据王淑枝老人回忆,有一次,李明良看到一个拉猪的龙口车就突然激动起来,拉着王淑枝指指点点,“就这样,我和俺老头先是带他去龙口市公安局进行了查找。公安局把姓李的几乎全部查遍,从电脑中调一个让他看一个,最后,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万般无奈之下,她和老头儿花了近千元租了一辆车,把龙口挨个农村转了一遍,也仍然没查到,“孩子也是一路查,一路哭。”
考虑到他可能不是附近地区的人,王淑枝又对外来务工人员上心了。“那年听说莱州沙河镇那边有外来务工人员丢过一个类似的孩子,那年腊月二十六又赶去沙河镇寻找,但是还是不对。”不仅是这样,有次她听说在莱州淇水村那有人丢过孩子,她辗转找到了那家人,怕人家不肯认,还多次托人确认。“简直成精神病了,我的儿子说这样做就是大海捞针。”王淑枝说,他们不愿错过寻找孩子亲人的一点蛛丝马迹,即使疯狂,也是他们心甘情愿做的。
“捕风捉影”甚至有点偏执的坚持,让王淑枝失去了莱州南阳河附近的饭店做饭的工作,“主要是人家嫌我总是出去寻亲,耽误店里的工作。”在与记者的交谈中,考虑到李明良可能来自于外地,王淑枝拿着一只纸船,跟李明良比划起来。“他要是坐过船,说不定是东北过来的。”
养父母年过七旬,孩子能否独立成老人心病
“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从他帮着干活的劲头上,就知道他心里有我们。”虽然不少人说他们两个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半路上捡个“累赘”回家,但王大娘不后悔。“实在找不到就住我家,我也舍不得让他再过以前的日子。”
据王大娘夫妇估计,李明良现在20左右岁,而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除了寻亲,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难题,如何让这个特殊的小伙子自立。“我们家庭条件不符合收养的要求,所以李明良至今也没有个身份。”原来,由于没有身份证,聪明能干的李明良至今还不能找个正式的工作。这几年,他也干了不少工作,但不是因为没有身份证无法入保险被拒绝,就是因为是聋哑人而无法胜任工作。
“有一次给人家打小工,因为无法用语言沟通,干了两个月就被辞退了。孩子一看工作没有了,竟给对方跪下来直磕头。”感到心疼的王淑枝说不管多苦多脏的活儿李明良从来不嫌弃,但是一个长期稳定的工作始终只是他的奢望。王淑枝两口子始终不放心这个“儿子”,“眼见着我们都老了,如果不能让他自立,以后怎么办呢?”一个平均年龄在70岁、老伴患有冠心病、收入不多的农村家庭,始终不是李明良永久的依靠。王淑枝说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帮李明良寻亲,现在更着急的是他的自立问题。
采访中,李明良对王淑枝家的依赖溢于言表,王淑枝说,不管孩子去哪干什么,走到哪里,他都有一个温暖的家。看着跟着王淑枝后面上地里干活的李明良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和幸福,走在村里的大路上,两个人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但是彼此都有一份割舍不断的母子亲情。
图中带圆圈的就是李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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