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轩
《烟台晚报》艺术专刊3月7日刊登了老木先生的缅怀文章《老夫聊发少年狂———缅怀书画大家许麟庐先生》。该文将那个时代的人和事刻划得活灵活现,还原如初,足见老木先生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读后掩卷冥思,往事历历,引起我许多回忆。我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而且亲受许麟庐先生恩惠,很想说一说那个时代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些事情。
诚如老木先生所言,烟台文化事业的高速发展不能忘记王济夫书记。王济夫书记积极支持烟台的文化事业,把许多全国著名的大画家请进来进行文化交流。1981年5月,请来全国著名的大画家孙其峰、隋易夫、刘宝纯、宋新涛等来烟台讲学并现场作画。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高水平的画家现场作画,我心里点燃了学习中国画的欲望。我记得刘宝纯老师说:“拿出十年时间做成一件事,你就很了不起。”这里的“一件事”当然指的是绘画。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练书法、学画国画。在场有不少人听了讲座、看了大画家绘画之后,走上了绘画之路,这不能不说是那个时候艺术交流的收获。
后来,烟台画院成立,全国著名的大画家络绎不绝地来烟台讲学,在众多来烟台的画家中最令人难忘的是许麟庐先生。许老正直豁达、风趣幽默,与许老相处是一种享受。许老29岁拜在齐白石大师门下,“启予者,麟庐也。”齐白石生前对这个得意弟子曾有如此高的评价。许麟庐经常讲起齐白石的一句教诲:“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所以,许麟庐是“寻门而入,破门而出”,他并不是完全学齐白石,也受徐渭、朱耷等影响很深,最终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但在一个众声喧哗的年代,许麟庐却选择深居简出,谢绝“大师”头衔,隐遁“竹箫斋”中埋头笔耕,被誉为京城里的“国画大隐”。
许麟庐老先生是我们烟台书画家、书画爱好者的良师益友,许老提携后辈,发现爱惜人才常为人所称道。讲一件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是1984年调进画院,那时不是创作人员。烟台京剧艺术节期间,画院举办画展,我画了一幅4尺整纸横幅的双虎图参加了画展。开幕式那天王济夫书记陪同许老参观画展,后面还有很多领导———文化局刘德璞局长、陈兰英副局长,负责接待工作的李希忠主任等。许老参观时很认真,一面看一面点评,当走到我画的双虎图前说:“这老虎画得好,比胡爽庵画得好。”这时王济夫书记问刘德璞局长:“谁叫于庆轩?”因为刘局长对我不熟,陈局长说:“是咱画院的年轻画家。”当时我不在现场,这消息是李希忠告诉我的。我听了后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和激动,第一次参展能入选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做梦也没想到能得到许老的赞赏。许老的赞誉给了我信心和力量,真是一言之助可胜千金之益,让我终生难忘。当然我也知道许老说我的虎画得比胡爽庵画得好那是对年轻人的鼓励。胡爽庵是大风堂入室弟子,是张善子、张大千昆仲的得意高足,也是蜚声国内外的画虎名家,1985年来烟台讲学,也是我敬重的大画家。画展举办的第二天,陈局长拎了半刀红星宣纸,叫我不要上班了,在家里专心作画,从此我便成了专业画家,一段时间内为各单位和省市领导创作了50余幅绘画作品,走上了专业创作的道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26年过去了,至今想起许老仍旧倍感亲切。
许老走了,留给大家永远的心痛和无尽的怀念,老人家的亲切笑容仍在眼前,爽朗的笑声仍在耳旁……我们烟台的书画家、书画爱好者和书画收藏家不会忘记许麟庐先生。许老的去世使人间少了一位大画家,天堂里多了一位美的使者,天上的快乐怎奈何人间的寂寞,这份寂寞永远无法弥补,也永远没有一个人能取代许老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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