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小女孩

□孙雪宁

小女孩蹒跚学步时，老人还健步如飞。小女孩总是用充满好奇与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老人则用溢满欢欣与担心的目光目送着她前进。小女孩每走一步，就离老人远一点。就这样，小女孩在老人的目送下一步步走到了10岁，茁壮成长，老人变得老态龙钟。

女孩活蹦乱跳时，老人开始步履缓慢。女孩上学，一年跟随父母回老家次数不多，但每次回家下车时，等待她的都是老人热切盼望的目光；每次临走上车时，陪伴她的都是一双温热粗糙的大手，就那么紧紧握着，直到细滑白嫩的小手主动抽离，老人才意识到女孩要走了，真的，要走了。然后老人就那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从车的后窗里看着女孩的轮廓一点点消失，任风吹乱满头银发，伫立良久。

女孩展翅高飞时，老人无法行走了。脑血栓，失言，瘫痪。这次换女孩望着老人，望着老人在雪白病床上的身体日益消瘦，望着老人呼吸困难咳嗽时满脸涨红，望着老人一步步被推进手术室住进ICU。老人喜欢听女孩叫她“奶

奶”，女孩就那么甜甜地喊：“奶奶，醒醒，起

来吃饭了！”老人情况好点时，会在喉咙间粗粗得发出单字“啊”应一声。但有

一天，女孩再也叫不醒老人，再也，叫

不醒。

女孩在写这篇文章时，泪流满面，“所谓亲人一场，就是今生你们总是彼此望着对方渐渐离去却又无可奈何”，尽管如此，女孩来生还要再做老人的孙女。（作者为烟台市中英文学校高二学生）

新闻推荐

老城区燃气管网改造, 10万多户居民受益

本报10月20日讯（YMG记者孙致霞通讯员何亮）为确保市区居民、企业安全用气，烟台新奥燃气公司今年对市区重点地段的老旧燃气管网进行了改造。目前，燃气管网改造工程...

烟台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烟台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