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王新奉
寒食节,是为了纪念这天被大火烧死的晋国忠臣、义士介子推。寒食节第二天正好是二十四节气的清明节,后来就逐渐把二者混为一谈了。我们老家的人们,多是习惯把过清明叫着过寒食。又因为寒食节期间烟台地区多是大风天气,所以也有人戏称之为“风寒食”。而后来在农村,还有人将“风寒食”演绎成了“疯寒食”。因为这一天按农村的风俗习惯,大姑娘、小媳妇们将被允许不用做事,可以尽情地“疯”上一把……故当地有“馋老婆盼年,疯老婆盼寒食”的说法。
不过当时农村人再怎么疯,也疯不到哪里去。她们没有郊游、踏青、“杏花落落头”的浪漫;也没有“马穿杨柳嘶,人倚秋千笑”的儒雅……秋千倒是有的,不过秋千架旁边,等待荡秋千的人总是“人满为患”。哪还能等你“人依秋千笑”呢?这一天女人们多是早早就起
床、趁太阳没出来,先去折上一
支带有小米粒状花苞的柏树枝备用。吃过早饭、精心打扮一番后,先在自已头上插一小片柏树枝,再给小孩子的帽子上也别上一片(说是会一年头脑清醒),便兴高采烈地结伴荡秋千去了。当时农村最常见的秋千,一般是架秋千(荡秋千)。即以一根横木,梁架在左右各由两根底端深理地下、顶端的交叉固定的大木桩上。横木梁上套两个由3厘米粗的腊木条纡的环(腊木条柔韧、坚固、耐磨)。每个环上各系有一根与秋千板(坐板)相连的粗麻绳(秋千梗)。这比把麻绳直接系在横梁上要好得多,因为更容易大幅度地荡起来……记得,当年每个大一点的村庄里,这种秋千常会有好几架,还会设置转秋千和翻秋千呢。每架秋千周围都站满了穿红戴绿的儿童和大姑娘、小媳妇们,等待着荡秋千。
架秋千最平稳、最保险的荡法是:荡者坐在秋千板上,两手紧紧握牢两边的梗绳,自己先往后退,将秋千板退到一定高度,然后用双脚猛力向后蹬地,然后向前荡起来……
小孩子们,则由别人用手抓着两边的梗绳推、拉而被荡起来(谓之送秋千)。大胆者的玩法是,玩者站在秋千板上、两手把着梗绳自己用力“驱”。即玩者先左脚踏在坐板上,用右脚尖点地后退,退到一定幅度后,右脚尖向后猛力一蹬地,并迅速提脚踏在坐板上、两腿弯曲,然后猛力蹬脚、伸腰、向前蹬直腿。再借着惯性往后荡起来。经过几次反复地蹬和荡,越荡越高,就会像飞起来似的……直到坐板几乎和横梁木相平(称平梗)。力气大者,还可让一个小孩坐在自己两脚之间,带着其一起荡。两耳边风声呼呼,底下看热闹的人们大呼小叫,惊险、心跳的情景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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