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赫尔曼格迈纳尔中学高三(8)班逄湘凌“本来家里是5个孩子,有两个17岁的男孩自去年就搬去青年公寓了。现在就3个小的。”于妈妈搓搓手,望着我笑。“我一共带过29个孩子。”
我们身后的墙上挂满镜框。那是烟台赫尔曼·格迈纳尔SOS儿童村1号家庭于秀兰妈妈一家人的合影。“那都是结了婚的……那张是过年的,还有八月十五照的……”她一张张指给我看。相片朴素温馨,他们都笑着。
两个孩子坐在对面沙发上。于妈妈看看孩子们,“看,姐姐来了,你俩做个自我介绍吧。”两个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女孩13岁,念初二;男孩12岁,念初一。“就在姐姐班楼下。”也是我的学弟学妹。我们3个人很快凑在茶几上看起杂志。“小羊可以上树的。”男孩对姐姐说……
于妈妈说,有时他们晚饭后去上些特长课,村里请了老师。“女孩吹长笛,男孩吹萨克斯。”她笑着,“最小的学电子琴,都是自己的兴趣。”
小姑娘拿着长笛从屋里出来,说为我们表演一支曲子。她在门厅站定,也不用看谱子,沉稳地运着气,手指在银亮的笛子上轻快移动。曲子有圆润绵长的调子,我叫不上名字。男孩也打开琴盒,组装起小萨克斯。他初学,刚学完第二首曲子。我替他举着乐谱,他吹《小星星》。萨克斯音色浑厚些,他庄严的神情颇为生动。“我本来想吹《小小船》的。”他坐回沙发上收拾琴盒,一边告诉妈妈和姐姐。
儿童村规定妈妈到55岁就可以退休。可有许多妈妈只要干得动,就不会走。像于妈妈今年已经58岁。她做了33年“妈妈”。
于妈妈告诉我:“全家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年节,孩子们都回来了,对他们来说,这里是他们永远的家。”她看向墙上的相片,大家穿着过年的新衣服,聚在门厅里。于妈妈坐在中间,笑得最美、最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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