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时节,海边的风便大了起来。我时常被这风声惊醒,被扰得心烦意乱。这对于一个自小在风沙环境中长大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件怪事。毕竟这风声比起故乡的风声来说,是安逸许多的。
离开那西北之地已有多年。
孩童时,我总是被那狂风怒吼声叫醒,没来由地不停地哭。后来我也开始渐渐走进那风声的世界,将听风视为一种乐事。
在那片广袤神奇的土地,我自由游历,也识得不同风声。
“魔鬼城”中传来的“呜呜”的风声依稀在耳畔回响,如同女子哀怨凄婉的哭声,如泣如诉;戈壁滩上风击碎石发出的“噼啪”声响时常在脑海里回荡,像携着要吞噬一切气势的野兽低吼,蓄势待发。而仅仅是伫立在那片土地上,耳边也传来“轰轰”的鸣响,如大战在即,两军对垒时各自发出的吼叫,展示着那片土地历史的悠久绵长,也仿佛使人看到千百年前关外的战场,战马奔驰,战火飞扬……
一切喧嚣的风声都自塞外来,它无海风般清新安逸,却能使我安心地一觉睡到天亮。
它醒着,我梦着。
来到这黄海之滨已有多年。
初来时,唯有整日的疲惫才得以换一夜的安睡。深夜,海平风起,却自塞外吟。那风自我身后呼啸而过。我张开双臂,轻声喊着:“嘿!你慢点儿走”。没有任何回应,而那到了嘴边的“我想拥抱你”,却变成了伸手在风里。
海风是轻柔的,那轻柔,仿佛在试图抚慰我的心灵;有时,它也变得暴躁,像是模仿故乡的风般,给我以宽慰。但那也仅仅是模仿,那暴躁,最终也只是淡淡的浅唱。
时光荏苒,年少的青涩逐渐褪去,我知道,我无法再回到故乡,也无法再听那塞外的风声了。经历了多少别离,我也渐渐懂得“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的道理。我开始走进海风的世界,像儿时听故乡的风一样,尝试将听海风声也当作一种乐趣。
也许,我从戈壁的孩子,变成了大海的孩子,但故乡的风,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存在于我的梦里。在那片土地,我不断地成长,积累着回忆;在这片土地,我明白人生自是分分离离、起起落落、走走停停。即便离去,也不必再问归期,而是尝试着前行。
海平风又起,却自塞外吟。深夜,那风又自我身后呼啸而过。我轻声喊着:“嘿!你慢点儿走。”而风留下了“呼”声,回应着我:“你呀,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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