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YMG记者曲彩云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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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小时候,常拉着妈妈的手,身前身后转来转去没有忧和愁。上学的那一天,站在校门口,哭着喊着妈妈呦,我要跟你走……”在磁山一家老年公寓里,常常会飘荡着一个男高音的歌声,这让老人们陶醉和感动的声音,来自养老院诊所的大夫许耕宇,虽然他来到养老院还不足一年,却已经深深吸引了老人们。他走也唱,坐也唱,尤其是给老人们扎针的时候,更会唱着歌缓解老人们紧张的情绪,在老人不注意的时候,针已经扎进去了。
音乐考试不及格,补考进了校歌咏队
许耕宇1951年出生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父亲在铁路部门工作,他从小生活在铁路职工家属大院,小学初中也都在铁路职工子弟学校上学。他对歌唱的热爱,打小就开始了,那会儿小学时只上半天文化课,另外半天上“歌咏课”、“美术课”,喜欢唱歌也喜欢美术的许耕宇很喜欢学校的安排。但奇怪的是,在初一学校组织的音乐课考试中,热爱唱歌的许耕宇居然不及格。
是热爱唱歌的许耕宇五音不全?所以无法及格吗?不及格的许耕宇在补考时唱了一首歌《勤俭是咱们的传家宝》,“勤俭是咱们的传家宝,社会主义建设离不了离不了……”一曲歌毕,负责考试的老师惊讶地说:“唱得这么好音乐怎么能不及格呢?去歌咏队吧。”就这样,音乐考试不及格的许耕宇因为一曲《勤俭是咱们的传家宝》而进了“皇家乐队”,在当时学生的心目中,学校歌咏队就有这样崇高的地位,虽然在歌咏队里一直都是大合唱,但许耕宇也颇为自豪。《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学习雷锋好榜样》等歌曲几乎天天唱,也会跟着歌咏队参加各种大型比赛,这锻炼了许耕宇的胆量和勇气,不管什么场合,绝对不打怯,张嘴就能唱。
在地里干活累了就大声唱歌
不过,许耕宇在学校歌咏队呆了几年,依然不识谱。当时学校音乐课只教唱歌,不教识谱,所以许耕宇认为自己一直在瞎唱。虽则如此,却影响不了许耕宇对于曲谱天生的敏锐辨识能力。一支曲子听下来,简单的一遍就会唱了,复杂的也最多三遍就学会了,所以许耕宇学习唱歌非常容易。
初中毕业,许耕宇响应号召下乡,1968年到了黑龙江省嫩江附近的生产建设兵团,在这里,许耕宇一呆就是七年多。刚开始自然就是干农活,在地里干活累了许耕宇就会大声地唱歌,然后小伙伴们就你一句我一句唱将起来,气氛很热烈。在广阔天地大唱特唱,那么多人相互应和,许耕宇很喜欢那种氛围,不舍得回城,他决心在兵团待一辈子。因为许耕宇勤劳肯干、聪明伶俐,赶上齐齐哈尔医术学校到团部医院办一年培训班,许耕宇所在的连队就选拔他去学习,一年后回到连队当上了赤脚医生。
1975年,最后一批工农兵也需要返城了,想扎根乡下一辈子的许耕宇无奈返城,先是被安排到齐齐哈尔医士学校(齐齐哈尔医学院前身)学习。其实当时有些文化的许耕宇是被安排到师范学校学习,但因为他爱好学医,用大学名额换取了中专名额,继续学医两年,1977年毕业后分配到了嫩江卫生防疫站,和爱人结婚后调到当地监狱医院工作。他和烟台的故事,是从退休后开始的。
不止在舞台唱,也到老人床头唱
1995年,许耕宇退休,转过年独自一人来到烟台。说起到烟台,还是缘于一个去海南的朋友的邀请。“爱人不让去海南,太远了,我老家是烟台蓬莱,父亲跟我说过老家好,有寻根的意思,我既然退休了,就去完成父亲的愿望呗。”于是许耕宇独自一人来到烟台。从家里出发时,许耕宇只带了2100块钱。2000元是家里能划拉出来的全部家当,100元是朋友听说他要到烟台送给他的路费。已经退休的他,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找一份工作、安身立命、养家糊口谈何容易,但年近五旬的许耕宇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闯进,或许是歌词给了他力量。来到烟台后,他先是在一家医药单位工作,仅仅一年就将妻子也接到了烟台,算是在烟台扎稳了脚跟,安下了家,即便房子是租的。2018年许耕宇来到磁山的这家养老院。到这里,他发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生产建设兵团的日子,因为可以随时随地歌唱。只是不同的是,在兵团是唱在田间地头,在养老院,是唱在老人的床头。养老院经常为老人组织文娱活动,给老人解闷,而负责老人娱乐活动的是许耕宇的好朋友,他知道许耕宇的文艺才能,邀请许耕宇上台为老人们唱歌,许耕宇兴致勃勃地答应了,而且他不仅在每次养老院组织活动时到台上唱,还到卧床不起的老人房间里唱,为那些不能到活动现场的老人开一个专场演唱会。他了解老人的心思,喜欢为老人们唱《拉住妈妈的手》、《父亲》等歌曲,碰到喜欢唱歌的老人,许耕宇就和老人一起合唱。为老人针灸时,有的老人看到针害怕,肌肉不由自主紧张,这样扎针就会有难度而且会疼,许耕宇就会放声高歌,在老人陶醉在优美的歌声中时,他的针早已不知不觉扎了进去。“一点也不疼”。
隔三差五的,许耕宇还会组织起老人们给他们讲讲生活中的医疗保健养生常识,课程开始前他要先给老人唱几首歌,他选择老人们也会唱的容易的歌曲,带动老人一起唱,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这样讲座老人更容易听进去。
79岁的郝月香老人喜欢唱歌,她常常和许耕宇大夫一起合唱《敖包相会》,“我们这个许大夫,不止给我们老人治病,还给我们老人送开心。”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归,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这首郝月香老人在1998年大抗洪时最为喜欢的歌曲,或许,也可以用在为老人们无私奉献着自己歌声的许耕宇大夫身上。为了老人,他满腔热血唱出的是快乐,是祝福。
许耕宇(右)和老人一起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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