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一年只用一两次的老"铁器"制造出的米花香有一股特殊滋味,弥漫在记忆深处,越长大越怀念。这便是玉林炒米,口感或已不再让味蕾惊艳,但儿时的记忆总是年关随着它的现身,便升腾盘桓于脑海。过年前的村巷时常传出"砰砰"的响声,那是老式爆米花在制造老式的年味,一个炉子、一个风箱、一只"火燎狗"足以引人驻足。糯米倒进"火燎狗"的肚子。有了这工具,传统的浸米、笼蒸、臼米、爆米花多道工序一次搞定。糖油的熬煮可用白糖或黄糖,适量糖加水,还可以加入姜汁,以慢火熬煮成黏稠糖浆状,然后将"膨"好的米花倒入。需二人同时迅速把米花与糖油翻炒拌匀,确保每一粒米花都蘸上糖油且不结坨。爆米花,一个挺时尚的词儿,相对于“炒米”这个挺乡土的词儿来说。
前些年,香港明星陈慧琳到玉林演出,一曲终罢她问观众,“玉林有什么好吃的?”“牛巴——”“牛巴,就是牛肉干吧?”台下立马一片否定声,但牛巴与牛肉干的差别三言两语说不清,把台上的美女弄得一头雾水。这炒米和爆米花的区别,差不多也就跟牛巴和牛肉干的差距同一个理儿吧?
为了让外地人清楚炒米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用米花糖一说更容易明白。但无论爆米花还是米花糖,作为一个土著玉林人,怎么听起来都不如炒米来得亲切呢。
小时候在乡下,过年前的村巷里,总不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这种声音总能让村里的小孩迅速放下手头正在玩或正在做的一切事务,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一处:卖膨米的地方——炉火上架着黑乎乎像炮弹一样的膨米机,师傅一边拉风箱一边摇动着,这一刻,小孩们几乎是凝神屏息的,那“砰”的一声随时会炸响,而最精彩的场面莫过于这一秒,既让人有些害怕又不自禁的期待——随着一声炸响,一团白烟升腾而起,数不清的膨米从黑乎乎的“炮膛”中“蹦”到连接“炮膛”口的一条长长的编织袋里,原本空无一物的编织袋瞬间被吹得鼓囊囊的。
这如同变魔术般的制作过程,再加上那追鼻而至的膨米香味儿,好玩、有趣又馋人,谁的童年能抗拒?趁着烟雾还未散尽,小孩们一拥而上,往编织袋里抓满两手扭头就跑,大人带着笑意的呵斥混合着淘气小孩们的欢笑声。炒米最令人难忘的味道或许不是香甜,是那些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
据说,这种在玉林仁东乡下被称为“火燎狗”的老式爆米花机引起了美国人的好奇,还登上了美国Dis covery探索频道的著名节目《流言终结者》,以证实这种老式爆米花机做出的米花才最香。
最香的总会日新月异、层出不穷,儿时的味道却定格在那一只土土的“火燎狗”、那一块用“火燎狗”膨化米花制成的炒米里。■记者通讯员谭伟玲/文老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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