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精悍 生动活泼 读《农家无炊烟》

◆陈兆惠

2018年11月12日《玉林日报》副刊“万花楼”版头条登的《农家无炊烟》全文仅一千余字。短小精悍，生动活泼，很贴近生活，贴近社会发展。极有教育人、鼓舞人的作用。笔者认为这是一篇优秀散文。

“桂南山区，十山九水一分田。说山，睁眼可见，说柴火，俯拾即是。那星星点点的农舍就偎依着大山小山。如果要以山村晚归为题做文作画，一定少不了那袅袅炊烟 朋友，这就错了，如今农家无炊烟！信么？”这是该文开头的第一段，这段依次简洁地写了桂南山区：山多、柴多、农家寥寥而且无炊烟！你相信吗？如此写法并不是多用美丽的形容词之类，而在于努力把握山的特色，唤起读者的经验和想象，妙在先用感叹句的形式“如今农家无炊烟！”后用反问句形式“信么？”这就很好表达了作者的语气、声调、感情、神态。这里写“农舍就偎依着大山小山”，“偎”字用得很好，如果用“靠”也可以，但用“偎”就更含有情义诗意了，有拟人修辞的效果。又如“过去砖瓦窑、石灰窑、小碗窑，比比皆是，每天吞噬着大量的柴火”，这里的“吞噬”如果用“烧掉”也可以，但是“烧掉”是平庸的叙事笔法，“吞噬”就生动活泼得多了，增强了审美性艺术性。

该文还有“农民们先是砍树作柴，后来，树砍光了，就割草。山山岭岭被锋利的柴刀剃成和尚头，很少看见飞禽走兽的踪影。晴天特别是朔风天，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雨天特别是台风暴雨天，光秃秃的山藏不得丁点雨水，山上沙土石头结伴而下，清澈的河流霎时间浊浪翻滚，洪水冲进农田，淹没庄稼。”这短短几句，就运用了比喻、夸张、拟人、衬托等修辞手法使语言生动活泼，就不会使人感到语言呆板，不会感到厌烦，而喜欢阅读。

该文的语言还有贴切、恰当的特点。“这时，煤气电气应运而来，煤气炉、电磁炉、电炒锅、高压锅来到镇里，来到村里，先是一两家，接着是千万家。一按开关电钮，‘扑哧’一声，蓝火苗应声而出，没有滚滚浓烟，没有炙烤人的火焰，人不热手不黑，煮饭炒菜，何等方便啊！”这是讲“农家无炊烟”的原因，叙述用的完全是口语，用得自然，用得贴切，写得生动活泼，这主要并不是靠各种艺术手法和技巧得来的，主要靠平时对生活的观察和体会。作者做到抓住煤气、电气的使用方法，具体地、传神地展示出来。

该文的结尾写得很有力，俨若豹尾：“镇上没了柴行，农家没有了炊烟。千山万谷，树木葱茏，四时滴翠。山上没有了樵夫，没有了刀斧声，久违的飞禽走兽又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众鸟欢唱，此起彼伏，各种野花又重放芳香，山泉淙淙，奔流不息。山川景物回归了她的真面目。农家无炊烟，新时代的美好画卷！”这里运用了叙述、描写、抒情和议论，点明了改革开放的巨大变迁。主题鲜明矣！

末了，在笔者看来，《玉林日报》副刊“万花楼”的作品都是一种纯粹的文学。纯粹的文学是什么，我以为那就是一种发乎内心的写作，以一种真诚的态度投入创作中去，以真诚的态度感染读者。只有纯粹的文学，才能产生感动人心的力量。而“万花楼”是生长这种感动人心力量的地方。作为普通读者的我，谢谢作者和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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