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骆 怡 本报通讯员 何少凤
7月3日正午,下班时间到,何军走出办公室。
阳光火辣得有些刺眼,他走到摩托车前,麻利地戴上头盔,发动车子。
兴业是个小县城,何军的住处离办公室不远,这里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城隍镇湖村,距离县城20多公里。何军今年34岁,2011年从部队转业回到县城工作,在县城附近村子的一位朋友家中租了一个房间。
梁老躺在床上,身体蜷在一起。看到何军进来,他缓缓抬起头打声招呼。
“饿了吧,我这就做饭去。”何军一边对梁老说,一边向厨房走去。
梁老是房东的父亲,今年80岁了,曾3次中风、几次摔倒,至今行动不便。简单做好饭菜,何军先端给老人吃饱,然后自己才吃。收拾完了,再帮老人按按腿部。做完这些,上班时间也快到了。
“他的子女工作都非常忙,中午很少回家,老人大多将头一天的剩饭菜当午餐。看到这样,我想起自己的父亲。”何军对记者说,住进来之后,他每天中午下班就赶回来给老人做饭,还帮他按摩、跟他聊聊天,当自己的父亲一样。
下午下班后,何军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湖村的家,家里还有个同样让他牵肠挂肚的老人。
何军的父亲何际芳,今年60岁,20多年前的车祸使他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何军转业回到家乡之后,接过了照顾父亲的重担。
同样的,做晚饭,喂父亲吃饭,给他按腿……而最困难的事情就是每天的洗澡。
“他的手脚不能自由舒展,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沐浴,因为这样对他身体有损害。”何军对记者说。因此,每次洗澡,何军要先准备好温度正好的热水,然后搀扶父亲进卫生间,褪去衣衫,用湿了水的毛巾给父亲擦身。
父亲睡前,何军还要准备一盆药水给父亲泡脚,据说这样可以缓解肌肉的萎缩。做完这些,夜色已深。
“我一天的生活就是这样,很简单,上班、骑车赶路,照顾两个老人……”何军说,他今年刚结婚,但小两口一直住在家中照顾老人。
记者问他:“作为一个年轻人,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单调了点、辛苦了点?”
他想了想说:“相反,我觉得特别充实。”
在父亲遇车祸时,何军年纪尚幼,他的母亲谭素珍成了家里的支柱。照顾丈夫、孩子,家里需要用钱,她进了一家水泥厂做运料工。“因为这样,我记得当时我们家的农活都是比人家慢半拍的。妈妈太累了,现在,应该轮到我了。”何军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谭素珍告诉记者,何军从小就懂事,记得在农忙时节,那时才10岁的他就跟着母亲去犁田,凌晨3时,天未亮,母亲在前边牵牛,他在后面一边扶犁一边打手电……
现在的何军朴实、老成,他不忍母亲再劳累,一个人扛起了家庭的重担。“父母给我的宝贵精神财富,就是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做一个心中有爱的人,我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有意义。”他说。
■短评
既要立法,也要教化
兴业县的青年何军,作为年轻人,他留守家乡以尽孝道,且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每一天生活都和老人联系在一起,在当地传为一段佳话。其实在我们身边有很多这样孝子、孝女,但他们的孝举却不是依循法律规定去做的。
可以说,把不“常回家看看”视为违法的出发点是好的,但道德提倡的东西用法律来规范,有没有具体操作性?比方说,如何界定常与不常?如果子女不“常回家看看”,父母是不是会付诸法律?
如迫于法律的压力而勉强应付式地探望,不仅不会让老人愉悦,而且还会使老人伤感,只有在立法的基础上,多多注重对青年人进行有关孝道与孝心的教化,以使其明道达理,改变观念,转变行为,从而养成孝顺老人的行为和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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