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小仙所谓自由，不过是内心的笃定

在文学影视界，不乏把越狱当做题材的电影电视剧，比如高分美剧《越狱》，还有世界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肖申克的救赎》。这些影视作品中，主人公超高的智商、缜密的思维以及特有的技能帮助他们从铜墙铁壁的监狱中逃出。优秀越狱题材的影视作品往往有大量拥趸，它满足了人们从情节上寻找刺激的猎奇心理。

不过这些都是优秀编剧创作出来的虚构作品。然而在日本历史上，真实地存在过一名传奇囚犯白鸟由荣，他在十一年间越狱四次，被称为“昭和越狱王”。白鸟由荣1907年生于青森县，自小被开豆腐店的亲戚收养。18岁作为捕蟹渔夫生活，后来沉迷赌博，为还赌债伙同他人偷东西被发现，逃跑中与人搏斗，将人杀死畏罪潜逃。从28岁起，白鸟由荣开始了越狱的生涯，四次越狱两次自首。1961年12月21日，人到中年的白鸟以模范犯人假释出狱。1979年2月24日，白鸟在东京的医院里死于心肌梗塞，自此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

这可谓是一个“波澜壮阔”的人生，传奇际遇远远不是短短几行文字可以概括。此后多年间有不少人对他的经历产生好奇，想知道此人物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到底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还是只是运气不好屡屡被抓？他回头自首，又是出于什么考虑？

于是，日本作家吉村昭写了小说《破狱》，最大可能地还原历史真实。在小说中，主人公佐久间正是白鸟由荣的原型。在书中，佐久间在日本国民眼中绝不仅仅是个越狱手段高超的囚犯，在那个战乱纷繁的年

代，他的举动更像是对无法反抗命运的嘲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雄感”。吉村昭做了调查，在脑中推演还原当年牢狱中的情景，用冷静的笔触分析这背后事件线头，另做环境侧写，最终描绘出了一幅苦涩的时代素描。

看守森严的牢狱对于佐久间来说，形同虚设。碉堡一样坚固的禁闭室，只在离地三米处的屋顶上有小窗的牢房里佐久间可以逃出去；在手铐锁孔被螺丝拧死，无任何工具可用的情况下也能成功越狱。不过，如果想看佐久间越狱手段如何高超的描写，恐怕会不大过瘾——这其实只占了为数很少的篇幅，作者更多的是在反思主人公为何越狱，他背后强烈的越狱意愿到底从何而来。并且，主人公缘何在监狱那种境况极度糟糕的情况下，不但没有求死，也没有浑浑噩噩等待死期，而是去追寻那虚无缥缈、易碎如瓷碗的自由，究竟是为什么。

作者吉村昭相信这其中一定有更不为人知的原因。最后一次自首后，看守佐久间的狱警铃江圭三郎发现佐久间并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他固然犯过错，但是聪明至极、力大无穷、意志力超群，并且也曾触摸过人世间的温情。而屡次越狱的原因，究其根本是因为“不被尊重”。于是，铃江这个改变了佐久间后半生的狱警，用人性化的方式对待佐久间，数年后确定“他一定不会再越狱了”。

事实亦是如此。为何不再做这件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佐久间冷冷地回答“我很累了呀”。

我想这大概就是答案。越狱，所追求的不过是自由。此前之所以多次越狱，佐久间大概是觉得哪怕一个人在荒山野外躲避追捕艰苦生存，也好过在狱中承受不公正和非人性化的待遇。多年来的越狱、逃跑、被抓，消耗着大量体力和精神艰难生存，佐久间确实累，但是“灵魂迎来短暂的自由”。当他最后一次回到监狱中受到了公正的待遇，不免慢慢接受了这样的牢狱生活，人性的善良渐渐占了上风，佐久间内心慢慢变得笃定。内心笃定之后，不管在哪里生活亦不觉得是牢笼。犹如《肖申克救赎》中那个一辈子生活在监狱中，反而不习惯外面世界生活的老人。

很多想从《破狱》这本书中阅读到主人公如何利用高智商和超群的体力逃离监狱的读者不免会失望。因为故事的主线虽然围绕佐久间越狱而展开，除了写越狱、反思为何越狱之外，作者也花费了很多笔墨描写当时日本在战争以及战败时代国内的社会现状。书中引用了诸多详实的数据，记录日本由于物资缺少和物价飞涨，社会动荡不安，犯罪率大幅增加的状态。这本书也为了解日本战时社会打开了另一个独特的视角。

新闻推荐

大叔音皮卡丘肩负任天堂电影梦

预告片截图，男主角蒂姆·古德曼在安慰大侦探皮卡丘。图/视觉中国【聚光灯】11月13日，真人电影《大侦探皮卡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