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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山的四座峰 □孙兴盛

来源:西安晚报 2019-11-10 04:42   https://www.yybnet.net/

从西峰浅山区进入天明山腹地的山口作者供图天明山四峰示意图远眺天明山东峰图片据网络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在灞源镇教书时,每月回家一次,来来去去大多数时间走的都是天明山南边的倒沟峪。我绕着山嘴嘴转,长路漫漫,但有时也会穿过天明山中部,走一条捷径,大概有60里的山路。

这条捷径被称为“刘家山”,但山里并没多少刘姓人,其得名来自汉光武帝刘秀的一些传说。话说当年,刘秀为躲避王莽追兵,逃进这条小山沟里,并在一处悬崖峭壁上写下了诅咒和泄愤的话。这里至今仍有一处古迹,就在刚进“刘家山”转过一个弯的地方,名叫“刘秀写字处”。

为了弄清这则传说的真实性,我曾和同伴搭成人梯,实地勘察“刘秀写字处”。因为年代久远,岩石上的字迹经风吹日晒,雨雪剥蚀,已经模糊不清。我顺着当年石匠錾下的石刻,一笔一画地触摸,终于发现上面写的是:“山西行省吏官行事太短……”这一发现打消了我多年的疑惑,“刘秀写字处”实与刘秀无关。历史上,无论西汉或东汉,都没有“行省”这个词,“行省”是在金、元时期才出现的。

顺着山路继续前行,向山巅望去,云雾缭绕,只见黑魆魆的几道山谷,被岚霭笼罩。观周围的山林,笔直的铁杆松树布满山坡,其间夹杂着黑色的杂木,遮天蔽日。一阵风吹来,林间呼啸如狂风疾吼,吱呜作响。

翻过低鞍梁,走过黄沙岭,再转一个大弯,来到一处名叫“护驾沟”的地方。这里有一块大石头,它东西窄,南北长,厚约3米,石上布满青苔,夹有蓝白色石花,靠大路一边阴刻着“光武帝上马石”6个大字。笔者曾在当地听闻一些民间传说,大致内容是:神灵派天马下凡,协助刘秀躲避王莽追兵,刘秀在此爬上巨石,翻身上马,神马腾空而起,驮刘秀越过一座山头。

行走在“护驾沟”,沿麻石大路斜下,一路阳光明媚,树木蓊郁,秋庄稼绿油油一片。石崖下有一户瓦房人家,我经常过去讨口水喝。这家主人曾告诉我,“护驾沟”顶端有一个像将军帽子的山包,那就是天明山的最高峰。

出了“护驾沟”,就到了“万军回”,这是道比较开阔的山谷,从灞源镇到许庙镇必经此处。传说,刘秀逃到这里时正值大雪纷飞,眼见王莽追兵将至,他心生一计,将鞋倒穿,一路向山外的许庙逃来。追兵来时,见到雪地上的脚印儿,以为刘秀朝上畔山里逃去,于是折回头,顺着脚印向灞源方向追去了,这就是“万军回”的由来。

“刘家山”里关于刘秀的种种传说扑朔迷离,但刘秀是否真的来过这里则无从知晓。

风景秀丽的西峰“高巅山”

天明山的西峰叫“高巅山”,海拔不到2000米,在四座主要山峰里个头最矮。我家所在的峒峪村正好位于“高巅山”脚下,打开家门向东看,山峰近在眼前。

“高巅山”形如一尊弥勒佛,两手抓膝盘坐着,默默注视着峒峪村。我对“高巅山”非常熟悉,少年时代,我曾在山西侧捋过山菜;上中学时,我到山怀里割过荆条;自从返乡回农村,或挖山地,或采野菜,或割梢柴,山四周70多道沟80多条梁,到处撒下了我的身影。

记得上世纪70年代一个夏收大忙前,村里20多人相约去“高巅山”怀里挖猪苓。黎明前,我们刚一出村,大伙儿就要我给他们讲故事,于是我趁着夜色,讲了段“林冲雪夜上梁山”。我的前边走10个人,后边走10个人,只有鼓起大声他们才能听得见。15里山路,我扯着嗓门吼了两个多小时,到达挖药的山根才把故事讲完。大家围着泉水吃馍,我却口干舌燥,喉咙像生了烟似的,于是趴下去一连喝了两阵子凉水。中午正挖药时,我突然咳嗽不止,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太阳落山时我还担着百二十斤重的担子回村。谁知当天晚上,我的病情愈发严重,第二天胸痹胁痛。去医院一查,我得了胸膜炎!吃药打针,8个多月后才痊愈。事后回忆,这场病大概是喝了不干净的凉水所致。

很少有人攀登到“高巅山”的顶尖,而我有幸去过一次。一年秋天,我给家里准备过冬的烧柴,一个人沿着山后的石级小路慢慢攀登。半山腰上,我面向东方,欣赏着美丽的日出。只见太阳刚刚从东峰洒出万道金光,丝丝缕缕射向天明山,把群峰渲染成金色的世界。我看不清“高巅山”的真面目,却只见沟壑间烟雾缭绕,岚蔼升腾。浓雾里忽然传来哪家姑娘隐约的歌声:“太阳一出哎,照山坡,对面山洼里,可是我那情哥哥……”我想寻找那位唱歌的姑娘,然而漫山遍野都荡漾着她清亮亮的回音,不知歌声从哪里响起。

太阳升上东峰一竿高时,我登上“高巅山”峰顶。那里光秃秃的,没有草、没有石,地上都是沙砾,周围20米也是如此。我背对天明山盘腿而坐,右侧是峒峪河的上空,白云缥渺,溪水声透过薄雾传到我的耳畔;左侧是刚刚走过的低鞍梁,现在看起来它更低、更矮了。正前方,一条黑魆魆的山坡斜着通到峒峪川,川道里七八个村庄尽收眼底,一条明亮亮的河水纵贯峒峪川,把两岸的庄稼地映得清清楚楚。那房舍、那树木、那大路,以及一片已经枯黄了、正待收割的芦苇,共同构成了一幅漂亮的水彩画。朝西南方向望去,是蓝田县东川,玉山高高地矗立在眼前,山下一道黄土岭,接着就是从商洛出来的一条公路,路两旁大大小小的村庄和村里浓密的树木历历在目。

我拿起镰刀准备割柴,忽然从柴窝里冲出一只野物,“踢里刷啦”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跑去。我以为惊起一只豹子,吓得一头冷汗……细看,原来是一只体态小巧的梅花鹿!那家伙停下来,用左眼专注地瞅着我。我猜它是一只生了病的小鹿,想过去逮住它,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嘴里“咩咩”地召唤它。这家伙见我过来了,把头一抬,“刷”的一声又跑了,然后在距我不到一丈的地方站住了。我俩就像做游戏一样走走停停,始终保持着一丈的距离……这小家伙大概常年待在天明山西峰,可能是太寂寞了,想跟我玩儿。再后来,我割柴,它就卧到旁边看我劳作。直到我砍好一担柴,挑起返程时,它还跟在后边送了我一段。

物产丰富的北峰“秦岔梁”

天明山的北麓与清峪接界,东西走向,翻大岭可到灞源镇青岗坪,即当年蓝洛县所在。天明山的北峰,当地人叫它“秦岔梁”,四周有大小沟道30多条。我曾在这里的浅山割蒿蒿柴,在深山砍山棍,在阴沟里撅山菜,在阳坡坡挖山药……15年里,我踏遍了北峰每一个角落,走访过每一户人家。从翻山沟见到的第一户朱姓人家算起,到清峪大岭底下的陈姓人家,沿途40多里,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天长日久,我在清峪结交了几十个朋友。

清峪上场村有一个叫双庆的中年人,个儿不大,性情温和,跟我很投脾气,我们俩经常在北麓的岱北岔和秦岔梁挖药。我时常天不明就赶到他家,吃完他提前为我准备的糊汤,一同进入对面的“秦岔梁”。进山15里,大树遮阳,荆棘挡道,石下暗水轰鸣,阴森至极。他领我钻进密林,采集茯苓、贝母、细辛……在他的指导下,我认识了许多从未见过的药材。双庆还给我传授了许多在密林中生存的知识,比如防虫叮伤、避开毒蛇、应对豹子等等。

“秦岔梁”脚下有个杨厚华,合作化时期一直担任村大队长及支书,为人憨厚,我们两人来往20多年,成为莫逆之交。困难时期,为了养家糊口,我差不多每天都泡在北峰的沟沟岔岔,或割竹子,或砍柴;而杨厚华总是给我很大帮助。可以说,杨厚华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为了答谢“秦岔梁”人对我家的帮助,后来每逢正月初五,我就和爱人拉着架子车,上面载两个老竹笼:一个装了过冬的生红薯,一个装了年前蒸的包子馍。我们从沟口散起,一家两个,到沟垴时,两只老笼已空空如也,但我们两口子满心欢喜。

巍峨险峻的南峰“闵家山”

天明山的南峰叫“闵家山”,它像一座圆柱形的盆景,孤峰突起,四周全是直上直下的石崖,非常险峻,很少有人前去造访。上世纪70年代的一个夏天,一位本家兄弟约我到南峰东侧的大洼里砍杠子,那儿有小腿粗的山楸,笔直光滑,做杠子正合适。我一直想看看“闵家山”峰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答应一同前去。

我在腰里别了斧头,身上挂了牛皮绳,与兄弟一起来到“闵家山”西面。仰望峰顶,全是壁立的石崖,崖的中部被一条白云缠绕,峰巅隐在雾霭里;峰南面仍然是万挂石崖,受从峰顶浸漫下来的流水常年腐蚀,石壁黑魆魆的,有点阴森;峰东面也是壁陡的万仞悬崖,岩石常年遭风吹日晒、雪剥雨蚀,不是黑漆漆就是黄彤彤。

与孤峰相隔,有一座较矮的石山,像一只巨大的石鼓蹲在路边。石鼓山中间镶嵌着一窟石洞,洞口高约一丈,宽八尺有余。本家兄弟告诉我,这叫“雷神洞”,雷神发威时,就站到石鼓山上大吼大叫,擂动鼓槌,敲响石鼓山,发出轰轰隆隆的吼声,随后雷电交加,风雨大作。“雷神洞”里有一股泉水淙淙而出,在山缝间汇成一条细流。战争年代,“雷神洞”是绝佳的藏身之所。1946年,汪锋接应李先念回陕北时,就曾把身负重伤的蓝洛县县委书记藏在“雷神洞”中。

“闵家山”的山根与东边一条山梁间形成一道狭沟,头顶一线天,从沟底望不到顶头,像极了西岳华山的千尺幢、百尺峡。这里有一层又一层供人攀爬的台阶,不知是哪朝哪代老祖先铺设的。爬完台阶,眼前又出现一座尖瘦的石峰,本家兄弟告诉我,这叫“瘦驴梁”。我们沿着“瘦驴梁”一侧用石条铺成的空中栈道,弯弯曲曲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处大洼地。这儿是“闵家山”背后一处大沟壕,东西约10里,南北有3条石梁纵贯其间,把一个大洼分成4条山沟,每条沟里密密麻麻长满了冒天高的各种树木,全都是光溜溜的,没有枝股,没有节疤,直通通地戳向云天。

站在石梁上向“闵家山”望去,我们其实还在山根,峰顶隐隐约约埋在岚气里。本家兄弟指着山上一块怪异的石头说:“看见了吗,那个叫‘石猴望月’。”说完,他急匆匆地钻进密林不见了踪影。我沿着石梁一边的山路慢慢攀登,半个钟头后爬上了一个三级石笋,这就是本家兄弟刚才指给我的那个“石猴”。我平心静气,盘坐在“石猴”头上,把眼睛对准正前方,果见对面岗巅有一块如弯月般的大石,好一个“石猴望月”!

我决心登上“闵家山”峰巅,于是沿一条“U”形山梁继续向南走。这条山梁和华山苍龙岭有点相似,两岸幽谷深不可测。从梁上朝两边看,隐隐雾雾,似万丈深渊,这让我想起了白居易《游悟真寺诗》中的几句:“目眩手足掉,不敢低头看。风从石下生,薄人而上抟。衣服似羽翮,开张欲飞骞……”

小心翼翼地走过“U”形山梁,又爬了一段上坡路,我终于看清了“闵家山”全貌:它并不是一座整体山峰,而是3座小峰并在一起,宛如一朵莲花。通向西边山嘴有一条小路,攀着树枝可以上到山顶,上面全是松树,无任何杂木,树干通体笔直,没一个分枝。山顶树间距离很近,通过时须小心谨慎,否则会擦破皮肤。东边山嘴是狼牙石崖,树木极少,且枝股秃短,独地站在崖窝里。北边山嘴相对较低,多长阔叶树,且大部分常年不落叶,其中有紫叶干桨、白老椴等。这里人迹罕至,树木葱茏,无砍伐迹象,枯死腐朽的皆为一搂粗的杂木,横七竖八地铺满几面山坡。

我站在西边山顶,对着东边山崖大声喊,霎时,山间响起回音,惊起一群山鸡,“嘎嘎嘎”地飞向东边梢林深处。本家兄弟听我在山顶呐喊,怕我把野兽招来,于是发出信号,让我赶快下来。

神秘诡异的东峰“将军帽”

天明山的东峰也叫“将军帽”,据《蓝田县志》载,其海拔2190米,是天明山的最高峰。

要去“将军帽”,必须经过“迷魂阵壕”,这里曾是天明山腹地一块神秘地带,四面高、中间低,像一只大铁锅,里面本为原始森林,长满了冒天高的大树,密密麻麻。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成千上万的山民拥进壕里,整整砍了10多年,终于把这片原始森林砍得精光。

原始森林尚在时,我曾约本家兄弟去东峰割竹子,一群人聚在“迷魂阵壕”的凉水泉边,边吃边喝,说一些当地流传的鬼故事。传说,出山人常被山鬼迷住,辨不清方向,长时间出不来,十天半月地在壕里转圈圈……最后,这些人累死在壕里,成为一堆堆白骨。

从“迷魂阵壕”向东,就到了“将军帽”山根下的一条山梁。因为梁上风太紧,这里不长松树,不长杂木,全是低矮的灌木,中间夹杂着又黄又矮的阔叶竹。山梁像一匹马的背部,背上有一爿石台,正方体,高两米有余,全是用片石平砌而成,用途不得而知。我分析,这或许是打仗时砌的瞭望台,或是一座庙宇的基础。我踏着本家兄弟的肩膀上了石台,站在上面,仿佛立于云端,四面空虚。向南看,沟底有两户茅屋人家,房舍有拳头那么大;向北望,沟底是独孤庄几顷台田。我突发奇想,左手叉腰,右手一挥,喊道:“老乡们好!”同来的人哈哈大笑,还损我说:“别张狂,小心一转身跌到渭南地界了!”

跳下石台,我们朝着“将军帽”进发。“将军帽”确实像一顶古代将军的帽子,老远望去,也像一柄刚蹦出地缝的蘑菇。我沿山梁攀登,山势越来越陡,几近壁立。我选择从西北方向盘旋上山,花了两个小时,终于登上峰顶。这里相对平坦,大约有1分地,只长了些许茅草。我坐下来歇息片刻,之后便急不可耐地向四周观望起来:东边是一层又一层低矮的山峦,远处是灞源镇的北川,一条如带的白线应该就是灞河的支流;再向东,是洛南县与蓝田县的分界岭龙凤山;我的左侧是起起伏伏的小岭,再远一点有一座大山,那是箭峪岭,是当时渭南县、华县、蓝田县的分水岭,我曾经在那里割过竹子,2449米高的山峰上留下了我的脚印;“将军帽”的西边,是我们刚才走过的“迷魂阵壕”,再远一点则是“高巅山”“闵家山”,此时看它们宛如小山包。

“将军帽”的正南方向是当地极负盛名的“三齿炉”,由三座石柱山组成的“香炉”戳向天空,虽不及“将军帽”高大,却也凌空森然,寒气逼人,山上石缝中斜着长出一人高的乔木,全是秃枝。“三齿炉”中间那座石柱略高点,两边稍矮点,它们连在一起,层层叠叠,壁陡直立,石峰嵯峨,巍巍雄浑,似天外仙山。三齿炉几乎无法攀登,但峰顶过去却有一座名为“天明寺”的庙宇。据说,寺的屋盖全是铁瓦,皆由山羊驮到山巅,至于是何人修建不得而知。“天明寺”不知何年何月倒掉了,如今仅有四堵石墙残败地废在山巅。

我顺着一条古藤,下到“将军帽”与“三齿炉”间的山谷里。这里阴湿,所有植物枝叶茂盛。偏巧我摔在一堆竹笋窝里,至少6尺高的笋条实拥拥地铺了一地。我顾不上腰身疼痛,一骨碌爬起来就割,不到20分钟,一大捆竹笋就被我扛上肩了。

我仰面朝天躺在大梁上,享受丰收的喜悦,忽然听到坡底有人大喊:“快,有人让蛇咬了!”听到这声吆喝,众人全撂下正割的竹子,向坡底下溜去。果真,邻村一位同来的中年人被毒蛇咬了头,正瑟瑟发抖。大家七手八脚、连背带拖地把伤者拽到上马石湾一户茅屋草舍里。女主人是一位30多岁的女子,见此情景,她立即跑出门去,站在场塄坎向对面山坡喊道:“爹哎,快回来,有人让长虫咬了!”女人扭身回到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趴下身把嘴对着伤口,用力咂起来,一连唾了十多口血水。不多会儿,一个头上包圈黑布的老头走进门来,他看了伤者一眼,走进小房拿出一只小瓷瓶,在小黑碗里倒了些许红色的药面,加上半勺清油,调和一阵,给病人贴在太阳穴上,然后告诉我们:“看样子是竹镖蛇咬的,挺厉害。我这里只能保住他的性命,剜不了根。不是我不留大家,救人要紧,还请大家辛苦辛苦,把病人连夜抬出山,找大医院。”听了老人的话,大家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找绳、砍树枝……不到10分钟,一副担架绑成了,10多个人把辛苦和疲乏丢在山谷里,抬起同伴,趁着傍晚淡淡的月色,一溜带串地上路了。最终,同伴的命保住了,病治好了。

开发旅游线路的设想

近年来,一些旅行社忽悠不明真相的游客,用大巴车拉着他们进入倒沟峪,然后去了山脚下一些农户或小庙,就谎称“已经到了天明山”,还说“见到了天明寺”。事实上,天明山和天明寺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由于被梢林和荆棘阻拦,一般人是到达不了的。

前两年我参加蓝田县的政协会议,领导们提议开发天明山旅游线路,为此还问计于我,主要是想了解从什么地方上山最便捷,在什么地方修路最省力。我告诉他们,以往村人深入天明山,都要先进刘家山,再过西峰,然后经南峰或北峰,最后登上“将军帽”,看“三齿炉”。虽然沿途风光无限,景点很多,但目前来看,这条路线地形极其复杂,开发旅游的难度太大。思量再三,我提议,只有经沪陕高速到灞源镇下车,然后从镇西的将军岔进去,直达山巅,方可到东峰。这条路线较短,相对可行。

秦岭到了蓝田县忽然向北一拐,生生地冲出一个华山体系。连接着华山体系与秦岭主体的这一段过渡山脉,名叫天明山。天明山有四座主要山峰,东峰、西峰、南峰、北峰,最高峰海拔2190米,与巍巍华山高低差不多。天明山东西长约90华里,南北宽约20华里,山域面积大概在900平方公里左右,呈长方形。天明山南边界线是蓝田县九间房镇的倒沟峪(又名道沟峪)河,东边界线是蓝田县灞源镇的北川河,北边是蓝田县厚镇的清峪河,西边是蓝田县玉山镇的峒峪河,天明山就处在这4条峪道与4条河流的包围中。

我从小就生活在天明山脚下,后来去灞源镇中心小学教书,低标准年代又回到乡下。为了养家糊口,我几乎跑遍了天明山所有的沟沟岔岔,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我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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