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画面说台风“启德”从太平洋的某一海域过来,现在正在登陆北海一线的海岸。难道这是“启德”的作弄?我想到东海和南海为什么会潮涌了。钓鱼岛波翻,黄岩岛浪腾,是这个东西作怪么?
我在住院部的窗户边凭栏凝望邕江,那里白天的上空总是飘浮着游移的几缕淡云,它们像是谁家的两三首清瘦短诗轻吟在白沙大桥的顶尖。不过,也有云块如网铺天盖地的偶然让天色变为灰暗,之后雨水就光临沙滩边的河堤或水中的船篷,邕州就变得迷蒙而复杂引人遐想。
江那边罩在雨楼里的歌女是不是唱歌?或者在卧窗看蒙蒙的雨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醉生梦死不是她们今日的心情吧?她们肯定是在唱那首有点老而不古的《大刀进行曲》。在私人豪华寓所里曾经神秘进出的老板们,是在麻将桌面与嫩身娇腰的情人一同打发光阴呢?或者会突发奇想学一学那个在美国《纽约时报》为钓鱼岛做广告的陈光标,谋定到哪一国为我国的哪一个被占岛屿作一次高价宣传?但,他们只在我的脑海里成为虚拟的想象,而现实在我眸子里穿过的只有飞驰在邕江两边大道上的三菱、丰田、奔驰,它们于烟雨中像一群光亮的金壳甲虫一闪而过……
我的视线没有离开邕江,但在雨点落入的浊流里,不知道为什么,1958年1月7日和11日那两天逝去的波纹穿越时空从那里朝向我晃荡?我看见一个伟人的幻影出现在冬季的水中搏击,他不就是那个令中外豪强惧怕的世杰毛泽东吗?是他。他在中流击水,笑弄四海翻腾,逗玩五洲震荡。那气势有谁胆敢在无边的太平洋上兴风作浪?虽然沧海横流,但见一个曾经多难的中国跟着他大显英雄本色。如今这雨是不是他泼墨抖落在人间的 “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过江天”句子?
躺在病室里的我是没有作为的了。我会康复吗?我的医生说我的病是富贵生活引起的,建议我告别酒肉。我想我以后真的得清淡过日子,才能保住健康。但邕州呢?她不像我患上什么富贵病吧!?
看夜幕在窗外临江时,白沙大桥的灯景像是牵线的天星一颗连着一颗,流光溢彩的是郭沬渃《天上的街市》中的灯火么?黑色的水面虽然隐藏着白天泛黄的不堪混浊,但摇晃的暗波中却有闪烁的点点金片在不停地浮动。那是不是串串的天眼挂在中间的横路桥门?它们在悄悄地看着桥下黑夜里模糊不见的激荡浪花。它们一定听见什么在呐喊的了,虽然是压抑着的低沉。我猜测那绝对是听到江潮不再沉默的声音,它沸腾地应对着太平洋上那股来势凶狠的“启德”台风。
此时我想,太平洋上是不是要诞生降龙伏虎的英雄了?护士可以告诉我么?当然不能,她们的职责是保证我的康复。我只能遥望悬在空中的那一钩新月,它会回答我么?
只有邕江在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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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北海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