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 琦(滨州)
场院屋子由土坯垒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场院屋子伫立在离村庄不远不近的地方,与村庄、田野构成铁三角。
农忙的时候,场院屋子挤满了温馨。一两位年长的品行好的人,被乡亲们推举为看场人。很少看到看场人在场院屋子里搭设土炕或者木床,他们通常简陋地铺几层厚厚的柴草,然后在柴草上面铺上两层棉褥子,最好是狗皮褥子。场院屋子也不用安装门窗,门口挂一面珠帘或者草席就可以了。
更多的时候,场院屋子是空着的。农闲季节,或者庄稼在地里尚未收获的时候,场院屋子是闲置的,但你不能说场院屋子是空洞的,它里面住进了新的居民——雍容华贵的刺猬,阿娜多姿的花蛇,精通地下工作的田鼠,会轮流光顾这里。当然,场院屋子也愿意接纳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如流浪汉、与父母怄气的孩子。我就曾在一个雪天,趿拉着蒲窝,从家门口来到它的身边。我点燃一根鞭炮,接着在它的墙根撒了一泡尿,然后回家,赢得与父亲对峙的胜利。以后我如发炮制,硕果累累。
作为一种历史的象征,场院屋子一夜之间消失了,但坐落在我心灵的那座场院屋子依然清晰,依然挺拔,是无法用蛮力拆除的。
我已经无法向我的后代复述场院屋子的功过是非。他们不愿意听,也听不明白。场院屋子是属于另一种文化背景下的神秘符号,只能感受,无法分析。这是场院屋子告诉我的:一个人无法走回他的童年,但他可以沿着年轮回忆;另一个人则根本不可能看见你的童年,看见了也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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