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最无私

有人说，母爱是阳光是春风，有人说，母爱是压力是动力，有人说，母爱是清泉是清溪。我说：母爱是品行是无私。从古到今，不少文人洒下点点笔墨谱写母爱篇章。在母亲节来临之际，我忆起了母亲对我无私的深情爱意！

小时候，我正遇上生活困难时期，家庭人口多，生活条件差，掺加糠菜的饭食咽不下去，经常只靠黏粥充饥。因为我小，母亲经常熬豆子黏粥给我喝。但是，豆子的质地坚硬，在锅里水开、箅子上的干粮热透的时候，豆子仍然不烂。因此，熬豆子黏粥既耽误时间又浪费柴火。心疼我们的母亲宁肯耽误时间，不惜浪费柴火也让我们每天早、晚两次喝上豆子黏粥。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提前把豆子泡在暖水瓶里。前一天晚上泡的第二天早上用，第二天早上泡的当天晚上用。经过开水泡过的豆子，在锅里水开、干粮热透的时候，已到了能搅面子的程度，自然达到了省时节柴的效果。  

豆子黏粥熬好后，一掀开盖垫，从锅里冒出腾腾的热气，顿时那浓重的香味即可溢满小屋，盛上一碗，热乎乎、香喷喷，欲喝怕烫着，欲罢又不忍，恨不得一下子喝到口里，咽到肚里。我们兄妹都在用嘴吹、筷子搅、轻轻地旋转黏粥碗，使豆子黏粥尽快降温。晾凉后，我们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喝，只觉得一股暖流自上而下，迅速袭遍全身，那香味也由口至心，回味无穷。不过，豆子一般沉在碗底，那是我们最爱吃的东西，自然放慢速度咀嚼，舍不得一下子咽下，细细品尝豆子的香味。

母亲对她这些“馋猫”的举动看在眼里，每次给我们盛碗的时候，都是用勺子在豆子黏粥上面轻轻的旋转，把沉在锅底的豆子聚集到勺子底下。然后，熟练迅速舀起来，盛到我们的碗里，而自己却贴着锅帮撇些稀粥盛到碗里，看样子恐怕给自己的碗里带上一个豆粒儿！其实，我们都知道母亲也最爱喝豆子黏粥……  

时过半个多世纪，已有80岁高龄的母亲，一生那么多孩子，我小时候最爱喝豆子黏粥的事儿，她还深深记在脑海里。夏天，母亲在邻居送给的豆角里捡些老点儿的，剥出豆粒儿放在小簸箕里晒干，积攒到一个干净结实的塑料袋里，高高挂在里间屋的墙上，单等我回家时给带上。

子女在母亲的眼里永远是孩子。过去，由于长年野外施工，我很少回家看看，能抽出一点时间回一趟家，那是自己尤其是母亲的一种奢望。回到家里，母亲总是靠坐在我的身边看看胖瘦、瞅瞅黑白，询冷暖问工作，还一桩桩一件件述说着村里的人文变迁……

“只求如此，不必超越”。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如果儿女们都像母亲对待儿女一样对待母亲，相信母亲们的晚年肯定是温馨幸福的！

袁洪明（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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