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波浪涌过来,一下子淹过脚脖子,又从沙滩上悄然散去,留下一条长长的白线——是无数大小不一白白的贝壳,海波复又涌来……
那边贝壳堤旁,几个泳者想沿堤下海,一试身手,“呦!”不小心扎了脚,“这讨厌的贝壳。”回头一看,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贝壳。
于是当听说贝壳能制成瓷器,我听着新鲜,有几分质疑。于是当应邀来人杰地灵的滨州参加笔会,热情的东道主邀我们参观位于无棣的海瓷集团时,我还在猜想——能做成什么样?
待走进厂区宽阔的产品展示大厅,眼前这些琳琅满目精美的日用陶瓷和艺术陶瓷,就是那些堆积如山、让人发愁如何让它派上用场的贝壳制做成的吗?
我在展示架前踱步,颇有些目不暇接、流连忘返,眼前这些尤物以其迥异于其它日用瓷、艺术瓷的特有的珍珠白特性,件件作品晶莹剔透、白如凝脂、温润如玉。那些经过国画大师传神妙笔绘就、瓷与画结合而成的艺术陶瓷更是神韵充盈,灵动活泼。真可谓“秉天地之灵气,得自然之造化”。
我小时候手爱皴裂,母亲便用一个扇贝壳装的“凡士林油”给我抹手,这大约是我最早享受到的贝壳开发利用。这种包装的小物件如今店铺里早不见卖了。上网浏览似还见过国外有用贝壳铺路、在刷墙涂料中掺入贝壳粉,还听说有用贝壳粉冒充珍珠粉,诓骗女人兜里钱的……可见若想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把海洋贝壳作为基础材料来开发利用——真是一道世界性难题。
终于有一天,当人类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有这样一些勇敢的中国无棣人,历经艰辛百折不挠,终于探索成功海洋贝壳转化成瓷的新瓷艺。后又实现了“化海瓷为艺术”的第二次飞跃。继而今年初海瓷艺术品又荣膺国礼。面对众多媒体几乎无一例外的对海瓷成就的如潮好评,我在想一个问题,谁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想当初——请允许我用这个近乎调侃的词汇,郭春森——一个县里小企业的技术人员,在闯关创业路上,在常人嘴里少不了的异想天开、想入非非的舆论中,该是何等阻力重重,又是需要怎样的毅力、信心和勇气。这样才有了之后日见辉煌的“源于中国,无棣独创,世界唯一”的海瓷奇迹。当然还应说道,当海瓷这株幼苗破土而出时,市县党政领导的呵护、指引也着实让我感动。
在从滨州返津的大轿车上,邻座一小伙子接电话,打来电话的一方似乎询问他什么事情?小伙子回答:
“我要是都知道了,地球不归我管了吗?”
他说得多好。
不错,在这个星球上,你知之越多,你的话语权越多。同样假如你在某一个点、某一个领域上你知晓了,掌握了,你就是这个领域的王者,用毛泽东的话说,从必然王国进入到自由王国。海瓷人就是这个领域的王者。
海瓷就是海瓷,海瓷就应是区别于镇瓷、钧瓷等的富于创新、具有张扬个性的艺术奇葩。如果说尚有什么缺憾,以我一孔之见想到的是:
一曰从公众的范畴说,知名度还小。都是“国宝”、“国礼”了,人们对它的认识了解还不多。以我个人讲,对海瓷此前未听人提及过,许是我太闭塞了,回到天津后我有意问了几位朋友,他们摇头说“没听说过”,“没见过”。
二曰好瓷一定是在大众中有影响的瓷器。如若厂家在市场定位上,能多研制开发一些适宜不同消费水平的艺术瓷,让海瓷艺术品进入更多的大众之家,使更多家庭,尤其是年轻人以在家中陈列、收藏一件海瓷艺术品为时尚。朋友到家中做客,便会自豪地介绍,看这件瓷器如何?海瓷的。
应当说在时下国人眼里及至国外,人们对瓷器印象之深还得说景德镇。郭沫若曾诗曰:“中华向号瓷之国,瓷器高峰是此都”,但我相信海瓷人照今天的路走下去,有一天,世人会将下面两句咏阳朔山水的诗“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翻唱为“从来镇瓷甲天下,今朝海瓷甲镇瓷”了。
□赵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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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滨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