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作品《飘缈游心上黄山》
孟夏作品《青山无尽》68X34CM
孟夏作品《灵山梵音图》90X247.5CM2012年
孟夏作品《蜀山空涧处》
孟夏作品《出峡图》 (小品)
南远景
每每在成都的一些书画展厅看到孟夏的山水画,那样一种雄浑大气,那样一种苍茫悠远,总感觉这气魄与力度和一个纤纤女子并不搭界。终于有一天,在一个朋友的工作室,她随手画了一幅紫砂壶小品并题诗送给我,我就更加不能把眼前的诗画与人联系在一起了:“新煮明前叶,冰清玉壶茶。心平少尘事,闲来就菊花。”这是出自一个有着十二年专业舞蹈生涯的演员笔下的诗作么?这分明是终南高士或桃源故人参透悠悠世事人生后发出的喟叹!分明是高僧大德对滚滚红尘中芸芸众生的含蓄提醒!在这个充斥快餐文化和“老干体”诗作的浮躁世界里,竟还有如此现代的漂亮女人在如此传统的土地上默默耕耘!这世界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吾辈大可不必为任何珍贵的东西可能丢失而杞人忧天了!
题画诗发轫于魏晋兴于唐代而盛于宋元。据说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卷》便是古代书画结合的范例。至唐宋,画坛高士吟咏成风,而士大夫亦兼擅丹青。李白、杜甫、王维、苏轼等登上领袖坛坫,成为题画诗大家,同时代的画家以得之为幸。明清以后,题画诗日渐式微。数十年来,画有上乘而无觅像样的诗人。齐白石、徐悲鸿等画坛巨擘穷尽心力才不致使其中道崩殂。才女孟夏横空出世,立马传统阵前,给题画诗园地添一道风景。
孟夏诗画,如东坡《书摩诘蓝天烟雨图》所言,“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很美,能将人带入一种境界里。如《晓雾舞青峰》题诗云:“晓雾舞清风,四野意朦胧;隔水遥相望,牧笛醉西东。”画面上,晨晓的雾霭和着阵阵清风漂浮在绿茵苍苍的山涧,四野朦朦胧胧,隔着潺潺流水远远望去,隐隐约约看见牧童横坐在牛背上,悠扬的笛声穿过雾霭,回荡在幽幽空谷。题诗描述了画面的情景,更道出画面所不能描绘的情态:一个“醉”字,活灵活现地刻画出飘动的雾霭中时隐时现的牧童形象,风在动,云在动,牧童在动,笛声在动,是因为晨雾缭绕看不清他的面容,还是他被这晨晓美景陶醉得不知西东?诗与画相融,画因诗而动,诗比画寓意更深一层。还比如:“藏腔一曲高原红,跃跃雄鹰排云空;家园一番风著雨,猎猎经幡似彩虹。”无论从诗中还是画中,都能观察到、体味到离太阳最近的高原上雄鹰、风雨、经幡、彩虹构成的壮观景象和宗教般的庄严氛围,体味到藏族同胞的生存状态、达观精神、阳光心理以及令人向往的天国情怀。画为视觉艺术,诗为语言艺术,两者在构思和立意上不可替代。但孟夏诗画,相生相长,交融互补,或化静为动,运用联想使画面景物动起来、活起来;或变无为有,运用想象手法体现画外之景和画外之趣,画成为诗的载体,诗成为画的组成部分,画里情怀与画外之音交相辉映,使观者通过画看到赏心悦目的具象,通过诗,延伸精神的感受。正如孟夏女士所言:“让自己的所思、所感、所喜、所忧、所爱与所弃,在画面与诗的情境中,相互生发,互为交融。”
中国画讲究以形写神,画面本身就透视出某种意境和精神。与画面水乳交融的题画诗除描述和复写画之具象外,很重要的使命是以点睛之笔延伸画之意境,点画之具象所不能透之“天机”,言画之形态所未能尽表之言,使观者出入画内外,神游诗境间。孟夏女士深谙此中道理,从她那纤笔底下流淌出来的真性情和平静得让人不易觉察的生命吟唱,每每经过咀嚼之后才能感悟到其中深邃的思想和美妙的境界。这种精神与境界我以为大致有三重:一曰禅,即禅境——色、空、变。禅靠参。二曰道,即道之理——道可道,非常道。道靠悟。三曰行,即使命担当。行靠动,动即笃行。她在山水画作品《花非花》中题诗曰:“青山常谓境不境,流水时言空无空;佛祖拈花法心法,迦叶一笑花非花。”如她所言,青山之境并不一定是真境,至少不是恒境;水是真实存在的,但最具空性,而此空性亦非真空,是空而不空,不空而空;佛祖灵鹫山传衣钵,拈花不语,万千弟子,唯有老比丘摩柯迦叶点头含笑,心领神会佛祖不着文字、以心传心的微妙法门。“境不境”、“空无空”、“法心法”、“花非花”喻指的正是这种禅境。还有“风云变幻数恒沙,自心空明舍万法;三山蓬莱原虚境,世事浮名皆放下”;“佛祖借我渡江筏,过河弃筏非无它;只缘诸法皆困我,能用能舍是至法”等等,皆出一片禅境。“云游山巅识天阔,鸟鸣林泉知春晖;阳春四时争明媚,心底三月竞芳菲”,则揭示了顺应自然规律之“道”。“心清四时尽春光,麦饭豆羹五谷香;十里荷塘千里月,朗朗会心是故乡”,揭示了顺应世态人生规律之“道”。“醉眼看山尽迷濛,风云际会五行中;心思尽随涧边水,不恋高潭齐向东”,揭示了事物运行规律之“道”。“心外无法”、“道外无事”,这便是孟夏题画诗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道”之境界。如果说,“禅”与“道”是孟夏题画诗追求的心灵境界,那么“行”就是她实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社会责任担当的理想方式。这从她取字“子行”、斋号“子行山房”可见一斑。二○○八年五月,当汶川大地震袭来之时,她以一个画家的责任与担当挥毫泼墨,创作了《龙门山感怀》等作品,并多次参加赈灾活动。其《龙门山感怀》题画词曰:“蜀山胜迹韵幽幽,钟灵毓秀,雄中还藏柔。龙门倚天欲射月,暮霭生清寒,乡关今何处。天灾举世皆瞩目,岩壑崩裂,地劫动天府。触目凄凄叩天哭,长歌颂大爱,人间绘新图。”画家对灾区人民的一往深情和笃行精神跃然纸上。正所谓,今时画家非俗士,笃行实与诗同出。
孟夏女士的人生属于诗、属于画。她多次对朋友说,一生最幸运的,莫过于干着自己最喜欢干的事情。她似乎是为画而生、为诗而活着的,每当看见那些险峻的大山就要大声地吼、大声地叫,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幸福。正因为如此,她在她的诗画世界里活得很性情。《午后琐记》记录了这种意境:“有一种情绪,每每在午后的秋阳下延展。坐进阳台的浓荫,心便开始随缓缓褪去的光影作一地斑斓而细碎的流放。不断变幻着的每一个点、每一条线,都跌宕着我久违的梦想。”优美的文字描绘了一个承载她梦想的所在也放飞着她的心境,那里其实是她的画室兼书房。我们从中读到的是作为一个画家、诗人不受命运摆布、陶醉于她所喜爱的事业中的那一份惬意。所以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孟夏在她所钟爱的诗画艺术方面必将取得更大的成就。但同时也不能不看到,她的诗与画在题材方面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创作的视觉还可以再向她所处的这个时代的民众生存状态和精神诉求进一步延伸。设若如此,我们将会看到一个更加生机勃勃的孟夏,看到一个“兼济天下”的艺术大家向我们款款走来。来源:《金融投资报》 http://jrtzb.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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