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琨,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四川省中国画学会常务副会长,1954年生于成都,1972年拜岑学恭先生为师。1985年调成都画院任专职画家至今。
今日下午3点,“蜀山多情———叶瑞琨精品赏析”活动将在岁月艺术馆开幕,著名艺术家叶瑞琨带着40余幅新作首次在岁月艺术馆举办作品品鉴会。
叶瑞琨的这批作品推陈出新,多描绘蜀山风怀和蜀地景色,少了以往绘画中的主观色彩,替代以更为写实的状态回到山水本色之间。重要作品《天府之源》是他时隔40年后再次提笔涉及都江堰题材,作品尺幅不小,依据了40年前叶瑞琨当知青时对都江堰写生的草稿进行创作。“同这次的作品比较,以前的绘画主观的东西多一些,对中国绘画的认识主观的东西也多一些。而这次我进行了一种回归性的表达,回到青绿山水的本色,回到旧时光里的人和情,表达更为客观的山水之情。”
山水之情,拜师之恩。叶瑞琨接受成都商报记者专访时,多次提到自己那段如水的知青岁月和跟随恩师岑学恭走上从艺道路的如山恩情:“多年前我会把山水画得很满,总想表达我心目中的山水,情绪越饱满,其实大家接受到的来自山水的情感和体会越少。10年前,当我深入探寻山水画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在开始转变,现在我画山水最多只表现七成,留白给观众自己去体悟、去揣摩。这次的40多幅作品有两个路径,一个方面是向未来探索,一个方面是向过去溯源。”
既满足于自己所承袭的传统,对于创新的实验和转变也显得兴趣盎然。这是叶瑞琨如今面对山水画的态度,正如他所说,《天府之源》描述了一种长达40年的对接,都江堰的江岸既是他从艺的出发,也是他对过去的回望,当然,也是他自己,站在江岸对那段纯真时代的送别。
成都商报记者 谢礼恒 实习生 张涵
■时隔40年再画都江堰
中国山水画,貌似描绘的对象是山水,实则是画的作者对环境的感受,而不是单单把客体放入画面。“这一次我画了一些大家能看出具体地点、景色的山水。画了这么久又返回去,写实对于一位画家而言是最基础的。通过主观绘画的阶段后,再回到写实与现实之中,对我自己是一种挑战。”叶瑞琨提到的《天府之源》,是他时隔40年后再次涉及都江堰题材,当时作为知青的他,面对都江堰描绘了自己的出发起点。而现在,他依据当时的写生草稿再次创作,他说自己是在“温故而知新”。
“我的老师岑学恭常绘三峡风光,而我则故意避讳了老师的老路和想法。这一次我画了相对写实的神女峰,但还是有一些主观的情绪。一是回到中国传统绘画的路子上创作,回到‘小青绿\’的路子,比如《天府之源》。过去画的时候是形式主义,这次也是。但画法不同。这一次创造的东西就包含了重新对中国文化的真正认识。我们现在画画虽然说是充满了激情,但忧虑是很多的。看着热闹,其实危机感很重。因为真正明白中国绘画的人很少。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回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文化路径,而不是一味的效法西方。必须要在我们的文化背景下说话。”叶瑞琨认为,中国艺术家必须在主观情绪和客观自然契合的情况下进行创作,其作品才是最美的。“四川的风景是雄奇中包含了悠远,悠远中又包含了雄奇。中国绘画与外国绘画是有区别的,外国绘画讲究调子,中国画是讲浅绛和青绿。”
作为西方绘画中的“风景”和作为中国画里的“山水”,其最大区别就是,“风景”是有排斥感的,和观者有距离,而“山水”是有亲切感的,画的其实是自己。
■山水画创作的转变
泥土的芳香、大山的味道势必将留在那个年代的人心中到老。上世纪70年代,叶瑞琨在西昌当知青,这对他的成长很有意义。“我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没在大学里系统地读过书。我读的书都很杂乱,现在看来可能也不是坏事,可能对丰富我的绘画创作还有好处。当知青时没有人管,这就养成了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去克服,而且不是在感到艰难的情况下克服,而是在乐天的状态下去克服的习惯。”做知青时,散漫野生的生活状态为叶瑞琨现在的创作奠定了精神花园的功用。“当年,我们可以步行几十里山路去吃一顿饭,现在是无法想象的。比如,这个知青点没有米、油,就没办法做饭,饿得不行了才会想到哪个地方可能有饭吃,最后可能走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最后就陆续约合到一起去找饭吃。当时是乐观的,因为自由。”在西昌时,冬天不冷,到了晚上天上的星星特别亮。没有煤油,点不起灯。室内室外一个样,叶瑞琨就经常躺在草坝坝上看星星。“后来发现,那时大山的野气已慢慢浸染进了我的内心。”
因为自由,叶瑞琨可以画很堂皇、辉煌的东西,也可以画很萧索、清寒的东西,这些都是知青时代给他留下的印记。提到画风转变,叶瑞琨讲述了几个细节,印象最深的一次是1982年他在三峡写生。“忽然遇到大雨了,我就在山洞口躲雨。忽然之间我发现山可以用大量的墨色来表现,原来都是用线勾……先勾外轮廓,然后皴擦而成。当时发现在云气深处酝酿了浓浓的一团墨,这是‘山水\’最成为山水的经典之处,回来后就画了很多大水分和墨交融在一起的画面,让这些水墨在画面上随意流淌,稍加引导,而后来就是水墨在引导你。”时年28岁的叶瑞琨跟恩师岑学恭进了三峡的两个月,就改变了他对山水画创作的想法。进去时和出来时,画的作品完全区隔,60多张写生稿子成了他首次的水墨转变。
另一次也是在上世纪80年代,他去米亚罗写生。那里天气变化极快,一会儿来雨了,一会儿又晴,让人捉摸不透。“最后,当画好一幅画,画面已和之前对照的景色完全不同了。后来,我写生的东西,不再是简单的绘制对象,而是要不断地跟对象交流,去诉说,到最后与山水告别时你才发现它那种庄严的形象让人无法忘怀。”从诉说到告别,暗含着山水的情愫与作者的观照。
■不断研究画里的“减法”
山水画的形成源于中国的哲学。山为静,水为动。善于思考的人,如水。所谓的“圣人”是静的,这是仁者,如山。“比如我们的古人要翻山到溪边去舀一瓢水煮饭,和我们现在开自来水就能解决,这是两种全然不同的人生体验。我觉得喜欢山水画的人,是希望内心的浮躁得到宁静的。”叶瑞琨认为的山水画,来自内心的沉浮与动静。
叶瑞琨提到,欣赏山水画有几个进程。“首先是画得好,从色彩、构成等方面去欣赏它。第二是要去体会画家当时创作的情感。我的绘画基本都没画完,只画到七成,留下的让观者自己进去,观者的体会有可能远远超过这三成。他的学识、修养、知能,能丰富我的画。我认为这是中国山水画需要去追求的方向。让画家和观者在一个平台产生互动。”
叶瑞琨花了数年的时间,来研究如何在画中做“减法”,“当别人想你这幅画时,琢磨,揣测,迷恋,观者的状态就出来了。上世纪90年代时,我画得很满,想说的总是很多,生怕别人看不懂。如今,这幅《天府之源》按理说后面的雪山是最重要的,但我这次恰恰只是勾了基本,简化了。留给观者去想这个‘源\’是什么。”
叶瑞琨1972年始跟岑学恭学画,他拜的是“师父”。在他眼里,“师傅”和“师父”是两个概念。师父岑学恭是北方人,谦和低调,没有门户之见,“他会让我向其他画家多学习。岑老师最初对我的要求就是让我跟他不要雷同。在三峡写生时,无论画到再晚他都要给我改画,还会在画上面用文字批注。他对我最大的影响是做事一丝不苟,表面是轻松的,而内心是认真的。岑老师是徐悲鸿的学生,他也受其思维影响。”
岑学恭2007年去世,走之前的前三年,已开始厌倦绘画。绘画的技巧越好,思维越不容易表达出来,而当年老笔力不及的时候,情感反而容易表达。“我一直期望岑老在衰年的时候画一些经典的作品,结果他后来根本不愿靠近画桌。人老了,手上出来的东西就不那么干练了,但恰好是这种情况,那种朦胧美的东西却油然而生。所以苦难带给人的不一定都是坏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叶瑞琨站在江岸,送别师父,也送别那个纯真的时代。
蜀山多情———叶瑞琨精品赏析
展览时间:2014年11月29日(15:00)~2014年12月9日
品鉴热线:028-86787718
展览地点:岁月艺术馆
展览地址:成都市锦江工业园区三色路38号
博瑞·创意成都大厦B座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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