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跨界来得更猛烈些

□余如波

4月22日晚，“暗香疏影入管弦——王玉梅川剧交响音乐会”在成都举行，中国戏剧“梅花奖”得主、成都市川剧研究院副院长王玉梅在交响乐团的伴奏下，向观众呈现传统的川剧选段、创新的川剧戏歌，以及川剧与流行音乐的跨界。这场中外艺术的混搭，让广大票友和乐迷感到无比新奇，社交平台也掀起阵阵讨论热潮。

大量赞许的言论中，也夹杂着一些商榷的声音。部分艺术爱好者担心，川剧与交响乐混搭，可能让传统戏曲丢失自己原汁原味的韵致，而以川剧唱腔演唱民谣歌曲《成都》，更有自降身段“蹭热点”的嫌疑。

担心有道理，但无须过虑。说到艺术跨界，我们似乎有种认知怪圈：西方的、现代的艺术形式借鉴非西方的传统艺术，是正常的艺术探索，而传统艺术形式进行现代转化则非正常，质疑声一片。例如，2017年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展品，就是皮影、苏绣在当代艺术中的运用，结果引来不少“口水”。

在笔者看来，艺术无国界，不同类别的艺术形式没有高低之分，相互学习借鉴并为我所用，再正常不过，往往会形成“双赢”。而现实中，传统手工技艺与现代设计艺术的跨界，就有不少鲜活的成功案例，传统手工技艺走进了当代生活被人了解、喜爱，传承人也因此收获了更多经济成果和文化尊严。

具体到此次川剧交响音乐会，我们不妨暂时搁下担忧，沉下心来，看这样的跨界究竟有何效果？即使被证明不太成功，也要总结经验教训，促使其进行更深的融合。毕竟，艺术跨界会带给人新奇感，从而引来潜在的川剧新观众。

如今，综艺、直播、弹幕等流行文化，越来越多地用于传统戏曲推广，也收获大量年轻粉丝。如果“跨界”目标指向的是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让优秀传统文化更加易于接受，那么不妨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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