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春
4月19日凌晨,我翻身起床,径直走到阳台,思念正在产房中的女儿,成都的夜晚空气湿润,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一场前所未有的疫情打乱了人们的生活。复工复产后,妻子作为班主任,需要把学生带入正轨;女婿在政府办公室工作,也是夜以继日。女儿即将分娩,照顾女儿的亲家母长期生活在农村,对成都不太熟悉。好在领导善解人意,同意我出差后,顺便照料女儿两天。4月17日到了成都,我办完公事陪在女儿身边。女儿身怀六甲,仍在网上办公、学习。
18日下午5:30,女儿突感不适,她孕期已过39周,预感即将临产。马上叫上网约车,赶往医院,到急诊科挂了号。我作为亲属,在一张张表格上签字画押,然后缴费。不久检查结束,办理了入院手续,护工下来,把女儿推到病房。我拿着女儿的包,提着女儿的鞋子,紧随其后。进入电梯,看到担架上的女儿,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女儿在病床上躺下,我被叫到护士办公室,护士职业性地说:“你这当丈夫的在这里签字!”
“啥子?”“你这当丈夫的,在患者家属这一栏签字!”我突然火冒三丈。想起女儿以前“教育”我遇事要冷静,才轻言细语道:“我是她父亲,是她的爹!”
护士一怔,我继续和颜悦色解释:“我是她的爸爸!我的妻子和女婿正在往这里赶,大约半小时就到。”“哦!”护士话锋一转,“那,最好等她老公来了签字,合适一些!”
我接受了她的建议,思谋起宝宝的姓名来。按中国传统习俗,女儿第一胎肯定姓苟,已征得亲家和女婿同意,第二胎可以姓任。
我灵光一闪,咱孙就叫苟冠任,老二直接叫任冠苟,“冠”字有3层意思:一是希望外孙衣冠楚楚,做人行得端、走得正;二是出类拔萃,永居第一;三是如若成人后做了医生,也要做个冠带博士。
后来,妻子委婉地对我说:“外孙的名字,你就不要操心了。小苟和女儿会取好的,要尊重他们的意见。”我想,在理。
晚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8点钟醒来,我正在想女儿的情况,她连发来两条信息:“爹,你醒了没有?”“痛了我一宿哦!”我立即唤醒妻子和亲家母,顾不上吃饭,火速赶往医院。女婿憔悴了,女儿疲惫不堪。但见了我们,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说:“没事,没事。医院规定只能一人陪护,你们去吃饭!”
4月19日,谷雨,雨生百谷,万物更新。我们一家却是在期待和焦虑中度过的。
4月20日凌晨2点,妻子醒来对我说:“女儿肯定还在疼痛。”早就辗转反侧的我蓦地爬起。说来也怪,几乎是同时女婿打来电话:“进产房了!”
当我们赶到医院时,医生说:“还得观察是顺产还是剖腹产。”直到4点,医生才建议:“剖腹产,否则宝宝会缺氧!”此时女儿已折腾了两天两晚,我和妻子的泪水夺眶而出。
7:50,妻子发了一条朋友圈:“4月20日早上5:14,女儿剖男宝一枚,7斤多。爷孙俩同一天生日。神奇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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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成都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