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江农民俄罗斯开垦新生活

罗江农民和俄罗斯农场主在外野餐。马久林摄

□本报记者 张立峰 周金泉

4月来了，大春临近，农民又将忙碌起来。此时此刻的德阳市罗江区，一些农民却背起行囊远赴他乡，选择到国外的农场去种地。从1998年至今，该区慧觉镇、鄢家镇等乡镇的农民多次远赴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和库尔干州，到那里的农场耕作和生活。

在俄罗斯生活是什么感觉？他们又从这段经历中学到了什么？

打飞的到俄罗斯半年稳赚两三万元

“大伙的机票都已买好了，所有手续也都办好了。”挂了助理的电话，罗江区回龙乡二龙村村民马久林很是兴奋，随即准备起自己的行囊。从1998年至今，马久林每年都会和省农业厅、省商务厅、德阳市农业局等单位合作，组织一批罗江农民远赴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和库尔干州的农场进行耕作，从中赚取务工费。

“先从成都双流机场飞首都机场，这一段的费用通常是我来负责。等到了北京，俄罗斯农场主会负责首都机场到俄罗斯叶卡捷琳堡机场这段的费用。”在罗江，记者见到了这位在当地家喻户晓的“俄罗斯大户”马久林。为何要乘坐昂贵的飞机而不是火车？马久林坦言，是为了比别人提前一周抵达俄罗斯，从而锄掉更多的草。“俄罗斯和我们四川的环境不一样，杂草能长到人那么高。锄得越早，农作物产量才越高，我们也挣得更多。”马久林说。

这么多年帮助马久林组织劳务输出的，还有他的妻子熊琳。因毕业于四川外语学院（现四川外国语大学）俄语专业，熊琳对俄罗斯十分了解。“罗江的乡亲们到了那边不叫农民，而是叫做农业工人。”熊琳告诉记者，俄罗斯地广人稀，农业机械化程度非常高，加之人力资源成本较高，四川劳动力十分吃香。“俄罗斯农场主很认可我们四川农民，常常夸奖我们能吃苦耐劳。”熊琳说。

多年来，马久林和熊琳在车里雅宾斯克州和库尔干州考察的农场超过了20个，与当地多家农场主均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每年5月底到9月底，在农场完整参与了一整季农作物栽种的罗江农民一般能赚2至3万元人民币。累计去俄罗斯达到20次的务工代表舒洪军告诉记者，他已经在罗江老家买了新房和小汽车，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喝伏特加看跳舞异乡生活很有滋味

每次收拾行囊前，舒洪军总会多带几包辣酱和火锅底料。“俄罗斯人爱吃面包和喝啤酒，这些总不能拿来当饭吃啊。”据舒洪军回忆，在闲暇之时，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工友们一起做饭，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都是他的拿手好菜。虽然马久林为他们配备了专职厨师，但他总是喜欢自己动手。

有了下酒菜，自然要喝酒。可在俄罗斯，很难买到中国白酒。“在那边是喝伏特加，度数很高，酒性很烈，我们大多数人都喝不来。”在舒洪军的记忆中，一边喝伏特加一边看俄罗斯姑娘跳舞是最让人开心的事情。“时间久了，我也会一两句俄语，喝酒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俄罗斯人。”舒洪军说。

“车里雅宾斯克州很美，人少，空气质量也好。”熊琳告诉记者，他们在闲暇之时，还经常和当地的农场主、农技师们一起交流、玩耍。俄罗斯农场的农技师分类都很精细，理论和实践经验都十分丰富，在土豆、洋葱、甜菜、白菜、胡萝卜、番茄和黄瓜等品种的种植上，罗江农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一到周末，农技师还有农场主们会邀请我们到野外野餐，大家其乐融融，就像亲人一样。”熊琳告诉记者，在专职翻译的帮助下，罗江农民能很快习惯当地的生活。

舒洪军告诉记者，除了做饭、喝酒、野餐，他们还会出去旅游，到海边去看风景。“马久林给我们办的签证能够在车里雅宾斯克全州自由行动。因为靠海够近，我和工友们还经常一起去海边玩耍，现在想想都还犹如昨日。”舒洪军说。

有着二十多年外出务工的经验，舒洪军对俄罗斯与中国两国农业的差距感触颇深。一边是地广人稀，全靠机器，一边是地少人多，全靠人力。“俄罗斯有着世界上先进的农耕设备和丰富的农耕经验，但依旧需要人力才能进一步提高农产品的质量和数量。”舒洪军告诉记者，而四川有着丰富的劳动力，却因地形等原因无法提高机械化率。“乡亲们一直说，如果把俄罗斯的地和中国的农民加在一起，就能养活全世界的人。”舒洪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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