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李工权、张焰和我“臭味相投”,从小朋友开始就喜欢读书。因书与人一样,也能做人之友,而人总应择其最佳者为友,无论是人还是书。正所谓闻香识书,闻书识人,结交识书之友已属幸事,能有几个一起长大的书友更别有一番情趣。
记得小时候有儿童读物《皇帝的新衣》《不动脑筋的故事》《尼尔斯骑鹅旅行记》《卓娅和舒拉》等,还有两本全国最畅销图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把一切献给党》,后者被誉为“中国保尔·柯察金”吴运铎的作品。听说吴运铎叔叔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带着身上的弹片写书,写了一个人乃至一个时代的传奇,并将全部稿费捐献给少年之家,创办了一个“红领巾小工厂”。这本书及其作者,影响了中国的好几代人。我曾不知深浅地做过“作家梦”,要沐浴温馨的书香而贪婪阅读、忘情写作,要像吴叔叔那样写好多好多书。
要写书当然要从读书开始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读的书也在增长,和同学彼此的藏书也越来越多,还略存珍品。可李工权有个习惯,对借书不如期璧还者,会不顾情面地索回,对我也不例外。真是借书容易索书难,三番五次催还就显得小气,不催要则断了指望。我“心太软”,少对借出之书朝思暮想,故常有丢书之事,甚至还是绝版珍籍,心疼又无奈,谁叫我信奉“书遇仁兄如人遇知己,善莫大焉”!
我的藏书多有文学、社会科学类,其中不乏小说、散文、诗歌、传记、史志等。我对“书库”曾自编书目,借书不还者多了,看着书目千疮百孔难免心疼,后来便眼不见心不烦而懈怠书目了。我所读之书多为自费购进,诸因借书有归还期限,我又爱在书上信笔涂鸦,对借来的书怎能如此无礼?日子一长,购书、读书、藏书便成了人生乐趣,5个书柜还装不下。爱人说:“该扔的就扔掉吧!”然清理毕,一本也没舍得扔——书卷墨香滋味长、“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回想在大新县插队的岁月,我们都苦于没有书读,“插友”张焰却神通广大,不知从哪弄来许多外国文学名著,《牛虻》《红与黑》《父与子》《安娜·卡列尼娜》等。我夜夜秉烛,从这些伟大作品中感受了人性的深度和知识的广度,仿佛在心中建立了一个秘密家园。同学们在苦涩枯燥的山村生活,津津有味地陶醉于小说的情节里。可有时弄到“特殊年代”一些版本来读,会遭遇意想不到的尴尬。当书中的理与生活中的事不能呼应、书中的事与生活中的实发生冲突时,我们怎能没有迷离若失、恍惚不定的感觉?
可是,能读到的好书终归为数寥寥,不能如钱钟书“精锐挺进,所向披靡,无坚不摧”般读书,我就尽可能展纸抄录,笔记精华,成诵在心,融会贯通。但慢慢地觉得难成系统,与上大学的梦想相距甚远。有一天我和民兵班长值夜勤,听田野中蛙声一片,更觉夜的寂静,抬头望去,间有流星穿过夜空。我要上大学读书的期盼,就像这流星一样,在我的心田里,也在这山乡中回旋……
曾在书荒中过来的人,最知道书的宝贵。我大半辈子购书、读书、藏书成癖,虽工作忙心为形役而难得清静,但以书为友、以书交友痴心未改,为读书颠簸劳神也甘之如饴。不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更不敢言“经史子集据半床,信手写华章”,但读书的理解力随阅历增长而提高,其滋味时清爽甘凉,时辛辣生津,时芳醇欲醉,好不惬意。我将冰心百年人生历练传承后人的“读书好,多读书,读好书”九个字,还有书柜上贴着的启示文章《一年要读完几本书》,以鞭策自己认真读书,永结书缘。
沉浸浓郁,含英咀华。虽然老来实现了“作家梦”,但说到底,我和同学们原本就是看小人书长大的,读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书,应当是小人书,其功不可没。而看小人书的时段应该在初小期间,高小后才慢慢读“字书”,如各种版本的小说、散文、诗歌等。
小人书有大世界,带着我遨游远古,触摸历史。在那令人回味无穷的少儿时代,小人书用它特有的艺术形式记录了一部部英雄谱,给了我和小书友们最初的美与丑的鲜明标准,在童真的记忆里打下深深的烙印。至今虽然年代久远,但巴掌大的小人书曾编织着几代书友童年的快乐,也见证了我们半个世纪的书香情缘。
新闻推荐
强县之基在于工业,县域经济的发展关键在工业,工业兴则全县兴。大力发展工业项目,是天等县实现经济转型升级、跨越赶超的重要支撑。当前,国家正深入实施“一带一路”、《左...
大新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大新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