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2月7日除夕夜22时10分,一列火车拉着长长的汽笛停靠在南疆边陲广西凭祥市火车站,友谊关边检站分站验证台和站台上的执勤官兵早已准备就绪。当天,笔者在中越边境一线,体验边检官兵“别样”的猴年春节。
该分站站长邱国栋告诉笔者,这是南宁至河内的国际列车,既是一条促进中越友谊和货物往来的“大动脉”,也是边防管控的风险点和难点。列车停下后,每一名旅客要在出入境验证大厅接受检查,之后才能再次登车离境。
携带的物品要接受海关、检疫部门检查,而人员和护照则是由边防部门负责查验,这也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
10时23分,一对外籍夫妇每人怀抱一名孩子走过1号验证台。
检查员黄静面带微笑,一边用流利的英语和他们交流,一边快速录入查验数据。
黄静叫这对夫妇把小孩抱近一些,仔细进行人证对照以后,才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小心地在护照上盖上出境验讫章。
笔者看了一下手表,验证时间大概3分钟。“在边防口岸出入境检查,按规定是45秒钟内完成;国际列车查验没有时间限制,我们要在确保服务质量的同时,更加注重安全。”邱国栋告诉笔者,相比一般的检查,他们还要增加一个手续,就是清点人数,确保与后台录入的数据一致。
22时30分,旅客接受完大厅的各项检查在站台上候车,而出入境边防检查并没有结束。此时,检查员正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分两组对车厢的里里外外进行无缝式的“扫描”,不放过任何死角。
“之所以这么严格,是防止一些人悄悄爬上列车偷渡出境,或者在行李物品中藏匿违禁品,影响列车安全。”邱国栋说。
此时,所有旅客再次登车。
海关、检验检疫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但边检官兵对列车的监护仍在继续。一部分官兵随旅客登车负责车厢内的监护,而另一部分官兵则留在车站,在外面不间断的巡逻。
23时40分,列车准点启动,继续往越南方向驶去。
“10、9、8、7……”此时,电视里传来春晚新年倒计时的欢呼声。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大年初一凌晨10分,列车抵达中越铁路零公里处,暂停一分钟,监护官兵迅速下车,火车启动越过中越边界线。边检官兵在列车上渡过了除夕之夜。凌晨4时,从越南河内开往南宁的火车再次抵达中越边境线零公里处,监护官兵再次上车;4时30分到达中国凭祥口岸,监护官兵按入境程序对旅客进行查验。早上6时40分,列车启动从凭祥开往南宁。
至此,这一班次的边防检查任务圆满完成。
列车出境、入境这段时间,监护官兵就在零公里处一个简易的房子里休息,但大家都睡不着,用手机跟家人、亲戚朋友打电话、发微信送去新年的祝福。
“妈妈,新年快乐!”参与执勤的黄静打开手机微信,看到5岁儿子给她的祝福,她的眼眶湿润了。
“工作没有完成,心里放不下,睡不着!”检查员李顺安告诉笔者。其实,就算不是春节,检查员在这个点也睡不着,心里想着监护任务和铁路沿线的安全,要轮流到外面看看。
“由于警力有限,每周只能安排两个班,白班和晚班交替换班,所以执勤官兵一周至少有三个晚上不能睡。”邱国栋说。
“选择了这个职业,再苦再累也要坚守。”李顺安坦然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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